楊釗如實稟報“回殿下的話,雖然張守珪的案子已經結了,但安祿山想為自己謀求高官厚祿,所以遲遲不肯離開長安。”
“這樣啊!”
李瑛轉動著茶盞,目光如炬,心中思索如何利用安祿山。
楊釗繼續道“近日,安祿山聽說平盧節度副使病死,他想謀求這份差事,所以特地托小人來見太子,還望殿下安排見麵。”
“平盧節度副使?”李瑛蹙眉,“這可是個從三品的職位,安祿山現在的官職差的有些遠。”
楊釗繼續道“安祿山說如果殿下能夠促成此事,願意獻上三千兩黃金答謝。”
“哦……安祿山這麼有錢?”
李瑛聞言,臉上浮現一絲震驚之色。
三千兩黃金就是三萬貫銅錢,能夠抵得上一個中等縣全年的賦稅,安祿山的財力竟然如此雄厚?
楊釗壓低聲音道“不敢欺瞞殿下,小人有一次跟安祿山喝酒,他喝醉了吐露在剿滅契丹單於的一場戰役中,他率領心腹繳獲了價值連城的財寶。
安祿山分給了張守珪一部分,上繳給朝廷一部分,剩下的都被他藏匿了起來。彆說三千兩黃金,就算三萬兩他也能拿得出來……”
對於安祿山的這份厚禮,李瑛頗為心動。
而且,李瑛迫切的想要把安祿山推上平盧節度使的位置,早日挑起安史之亂,自己好漁翁得利,像李亨一樣取代李隆基稱帝。
李瑛感覺隻要自己操作得當,就不會讓安史之亂的局勢失控,更不會讓叛軍進入長安。
李瑛認為,一個真正的謀略高手應該善於創造局勢,並利用局勢獲得利益。
曆史上的叛軍之所以能夠長驅直入,直搗長安,除了唐軍防禦鬆弛,戰鬥力日漸衰落之外,也與李隆基的用人不當有著不可推卸的關係。
李瑛相信,隻要自己能夠及時取代李隆基稱帝,再利用好郭子儀、王忠嗣、哥舒翰、李光弼、張巡等名將,完全可以將安史之亂扼殺在黃河以北。
既然早晚都要把安祿山推上去,那現在幫他一把,還能獲得三千兩黃金,何樂而不為?
三千兩黃金全部兌換成銅錢,那就是三萬貫,足以支付兩萬軍隊的月俸。
如果全部拿來購買馬匹,能夠買到三千中等馬匹。
如果拿來製作鎧甲,能夠製作一萬副全套的罩甲。
這樣一筆巨款送上門來,不要白不要!
“安祿山現在是個什麼職位?”
李瑛捋了下日漸濃密的胡須,沉聲問道。
楊釗答道“好像是平盧兵馬使。”
“兵馬使隻是個五品的中級武官,距離從三品的副節度使還有一定的差距。”
李瑛背負一隻胳膊,負傷的胳膊則垂在一側,在書房中來回踱步。
“孤可以操作先讓他成為正四品的營州都督,下去個一年半載,再讓他登上平盧節度使之位。至於這個節度副使,不做也罷!”
楊釗喜出望外,叩首道“若是如此,安祿山定然會為太子效犬馬之勞。”
李瑛又道“三天之後,你帶安祿山到戲苑見孤。”
“多謝殿下,安祿山知道了一定會興奮的難以入眠。”
楊釗喜出望外,笑的合不攏嘴巴,這意味著他又可以敲安祿山的竹杠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李瑛拍了拍一直跪在地上的楊釗肩膀,“你堂妹楊玉環的前途不可限量,這些日子你安排安祿山跟她見個麵。”
楊釗又驚又喜“難道傳言是真的?”
“這不是你該打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