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有同伴被扣下了?”突厥士兵瞪眼喝問。
二狗子朝不遠處一指:“那家馬場中扣了一個姓呂的漢人奴隸,求求你們去把人救出來!”
“知道了。”
立刻有三個突厥士兵趕往關押呂秀才的馬場,大聲嗬斥讓奴隸主把人交出來。
“大汗有令,必須釋放所有的漢奴,趕快把人交出來!”
這名突厥奴隸主脾氣暴躁,當即大聲反駁:“我隔壁的馬爾紮家裡留下了二十多個漢奴,你們怎麼不讓他把所有漢奴交出去?”
“馬爾紮已經交出了五十多個漢奴,你有什麼資格攀比他?”突厥士兵大聲嗬斥。
奴隸主據理力爭:“我隻有三個漢奴,已經交出了兩個,與馬爾紮交的比例一樣。這個漢人我就是不放,你們能奈我何?”
“若是膽敢違抗大汗的命令,就彆怪我們把你抓起來交給忽比大人問罪!”
這幾個突厥士兵奉命湊齊兩百名漢奴,若是完不成任務,那就得釋放自己家裡的漢奴,所以對這個小奴隸主毫不鬆口。
“欺負人是吧?”
這個奴隸主被逼的急了眼,突然自突厥士兵腰間抽出佩刀,一下子捅進了呂秀才的胸膛,鮮血頓時汩汩流出。
“唔……”
呂秀才猝不及防,被一刀刺穿了心臟,頓時圓睜雙眼,緩緩癱倒在地。
渤海奴隸與高句麗奴隸嚇得蜷縮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奴隸主把刀扔給匈奴士兵,擦了下手上的血漬:“喏,人在這裡,給你們!”
“真他娘的晦氣!”
三個突厥士兵無奈,隻能罵罵咧咧的離開了這家馬場。
“看什麼看?”
奴隸主衝著渤海奴隸與高句麗奴隸一頓拳打腳踢,“從今天開始,所有的活由你倆乾,耽誤了喂馬,老子像宰了這個漢奴一樣宰了你們!”
“不敢、不敢。”
兩個奴隸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磕頭,仿佛站在麵前的事來自地獄的惡魔。
二狗子一步一回頭,卻始終沒有看到呂秀才的身影,眼神中寫滿了失望。
“陳爺爺,呂秀才還是沒有被放出來。”
老陳頭歎息一聲:“唉……也許是巴黑給當兵的施了錢,被留下來乾活了。像他這樣又識字又會算賬的奴隸可是不多,巴黑肯定舍不得放了他。”
很快,這一老一少就被浩浩蕩蕩的漢奴隊伍裹挾著來到了牙帳西門,遠遠看去,密密麻麻,烏泱泱的足足有五六萬人。
“出城!”
目測人數差不多有五六萬了,忽必烈烈大手一揮,一千名突厥騎兵拿著鞭子驅趕著漢人列隊走出了牙帳西門。
“所有人聽好了,十個人一列,按照指揮趕路。不得亂跑亂竄,否則格殺勿論!”
等漢奴隊伍走出牙帳之後,梳洗打扮,換上民族盛裝的阿史那烏蘇也翻身上馬,帶著十幾個侍女跟隨著隊伍從西門出城。
跟在漢奴後麵的則是馬匹,數量在三萬上下,由一千名全幅披掛的突厥騎兵驅趕。
馬匹的最後麵則是牛羊,大概在三十萬左右的樣子,依舊由上千名騎馬的突厥人驅趕著。
在登利可汗與忽必烈烈看來,這些牛羊馬匹與漢奴隻是欺騙李瑛的道具而已,隻要趁著唐軍鬆懈的機會發起進攻,殺他們個落花流水,這些財富就能重新搶回來。
包括那些做夢想要返回中原的漢人,一個也彆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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