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衛兵退下之後,吉小慶搓著手憨笑,“就不要勞煩宗女了。”
李瑛莞爾一笑,對阿史那烏蘇道:“看到了麼,孤的貼身內侍怕你會對孤行凶,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我知道。”
阿史那烏蘇麵色凝重的點頭,緩緩的寬衣解帶,“請殿下隨便檢查,我身上沒有任何凶器。”
“吉小慶,出去。”
李瑛伸手捂住了吉小慶的雙眼,“非禮勿視,不該看的不要亂看!”
“我是個太監。”
吉小慶一臉冤枉的離開了寢帳,“在我眼裡就沒有男女之分。”
剩下的一句話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如果不是公孫夫人讓我好生保護殿下,我才懶得看突厥女人洗澡。
吉小慶離開寢帳後,阿史那烏蘇已經脫得一絲不掛,抬著雙手說道:“大王現在放心了吧?我現在身無片縷,豈敢對大王不利?”
李瑛指了指木盆:“到桶裡去,洗去你身的風塵。”
“是。”
阿史那烏蘇乖乖的走進浴盆之中:“敢問大王,是讓妾身先洗,還是妾身幫大王先洗?”
李瑛背負雙手,緩緩走到阿史那烏蘇的背後,目光落在了他的發髻上。
這一刻,阿史那烏蘇有些緊張,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我幫大王先洗如何?”
“彆動!”
李瑛伸手按在阿史那烏蘇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緩緩拔出了她發髻之間的銀釵。
借著燭光能夠清晰看到這支銀釵大概長八寸,一端是精致的鳳凰形狀,而另一端卻異常尖銳鋒利。
“嗬嗬……你們突厥人可從來沒有戴著發簪的習慣?”
李瑛捏著銀釵,緩緩走到木盆前麵,居高臨下的審問赤身坐在浴盆裡的阿史那烏蘇。
阿史那烏蘇知道自己的想法被李瑛猜到,但依舊麵不改色的辯解:
“你們漢人總是說草原上的女人身上有膻味,我猜殿下應該不喜歡胡人裝束,所以才做漢家女子打扮,有何不可?”
李瑛把銀釵的尖頭放在鼻子前麵嗅了嗅,笑道:“有股奇怪的味道呢,是塗抹了劇毒嗎?我讓軍中醫匠過來檢測一番如何,免得你不小心傷害到了自己。”
阿史那烏蘇知道目的暴露,但此刻身無片縷,就算要拚命也隻能是白白受辱,當下認命一樣閉上了雙眼。
“你們唐人侵略我們突厥,恃強淩弱,我確實很想殺了你!既然被你識破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哈哈……我們漢人侵略你們突厥?”
李瑛聞言不由得笑出聲來。
“武德九年,你們突厥的頡利可汗趁著我們大唐剛剛建國,提兵二十萬進犯長安,逼迫太宗皇帝簽下渭水之盟。
後來,你們突厥人一分為二,西突厥去了西方,我們唐人留下你們東突厥在草原上遊牧謀生。
到了則天大聖皇後時期,你們突厥人趁著我們大唐與吐蕃對峙以及內亂的機會,攻占了我們山西、河北上百州縣,並奴役統治了數十年。
後來,現任天子繼位,我大唐將士奮力反擊,你們突厥人才被迫放棄了關內的州縣,退回到了草原。
可你們在撤退之時,擄走了我們漢人三十萬,使得他們不僅家破人亡,而且被你們突厥人奴役欺淩,你現在跟孤說是我們大唐侵略你們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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