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一臉無辜:“難道不是嶽父看不下去聖人的所作所為,打算擁立小婿為帝?”
“一派胡言!”
蘇慶節猜測這是李琦搞的鬼,當即大聲嗬斥,並仔細端詳手裡的龍袍。
隻見上麵的五爪金龍栩栩如生,做工精美,材質上乘,看起來絕對是龍袍無疑。
李琦突然來訪,賴在自己家裡大吃大喝,又無緣無故的發現了龍袍,要說不是他使壞陷害自己,鬼都不信!
但李琦早就做好了應對準備,當下反問道:“哦……小婿還以為你私藏龍袍乃是為了輔佐我這個女婿繼位,原來是嶽父暗中覬覦帝位,圖謀造反啊,倒是小婿輕視你了……”
“你血口噴人!”
蘇慶節又驚又怒,指著李琦道:“我蘇家乃是大唐忠良,豈會做出謀逆之事?定然是你從中作梗,誣陷與我!”
“嗬嗬……”
李琦忍不住發出一串嗤笑,“嶽父啊嶽父,你才是血口噴人,在證據麵前居然顛倒黑白?孤與嶽母、六娘一塊進的房間,何來誣陷之說,莫非我李琦三頭六臂,能夠分身使壞不成?”
旁邊的蘇六娘站出來替丈夫說話:“阿耶不要冤枉太子,我和阿娘與夫君一塊進的房間,自始至終沒有分開,絕非是他做的手腳。”
蘇慶節冷哼:“就算不是太子做的手腳,也是有小人陷害我。我馬上召集全府徹查此事,一定會給太子與聖人一個交代。”
李琦此刻已經不再佯醉,咄咄逼人的道:“如此也好,孤馬上入宮向聖人稟報此事,並派遣禦史台、大理寺的人一起來調查此事,看看到底是有人誣陷嶽丈,還是嶽丈早有不軌之心。”
“太子不可!”
蘇慶節與大理寺卿李道邃交惡已久,互相看著不順眼,要是這件事交到大理寺手裡,估計蘇家能被弄得家破人亡,盧夫人急忙開口求情。
“都是自家人,關上門好商量,萬萬不可鬨到公堂上去啊!”
李琦歎息道:“孤還以為嶽父是想力保我這個女婿登基,沒想到原來是想自己做皇帝!”
麵對李琦強硬的態度,蘇慶節不得不服軟,攤手道:“太子啊,我蘇家滿門忠烈,蘇慶節貴為邢國公,豈敢有不臣之心?這件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容我今夜給你查個清楚……”
李琦的語氣也變得委婉了許多,對盧夫人道:“嶽母可否與兩位夫人以及六娘退下,容我與嶽丈聊聊。”
“好好好……你們心平氣和的聊,莫要吵嚷,都是自家人。”
盧夫人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隻能招呼著兩個妾室與蘇六娘前往隔壁房間暫候,隻留下這對翁婿在房間裡對話。
“太子啊,老夫問你,此事是不是你所為,想要逼迫老夫跟著你們皇後黨謀反?”
蘇慶節坐在椅子上,一臉凝重,開門見山的問道。
楊洄早就告訴了李琦說辭,讓他連威脅加恐嚇再加上利誘,軟硬兼施的把蘇慶節拉上賊船。
“嶽父啊,房間裡現在沒人了,女婿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件事真的與我李琦無關。
若是孤想逼迫嶽父支持我謀反,又何必等到現在?在母後權勢滔天的那段時間,有的是辦法取得你的支持!”
李瑛坐在床榻上,和老泰山左右對峙,言之鑿鑿,沒有絲毫撒謊的樣子。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這個太子現在認命了,父皇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孤任憑處置!更不會做這種宵小之事!”
“咦……這就奇怪了?”
蘇慶節半信半疑,“若不是你栽贓於我,那又是何人放到了我的臥室之中?我看這龍袍質地上乘,做工精美,絕不是市井坊間所為。”
李琦鼻子抽了抽:“那麼嶽父有沒有考慮過此乃聖人蓄意栽贓?”
“聖人?”
蘇慶節聞言猶如五雷轟頂,雙腿發軟,喉嚨哽咽,差點當場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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