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道長這麼說,梁生這才反應過來。
不是?
這感情從一開始的時候,道長就在騙自己,從自己上山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在受騙了?
“不er?”
“道長你又騙我?”
梁生看著莫漁,連忙道。
莫漁風輕雲淡的回答
“不,這並不是騙,而是一種對你的考驗!”
“在這裡麵最需要的,就是你要具備足夠的分辨能力,但是你沒有足夠多的分辨能力,又能怪這是誰的錯呢?”
梁生卡殼。
他心裡知道,和道長爭論是沒用的。
道長總有一萬種理由來解釋自己所做的都是對的,他在這山上也有一段時間了。
學到的最為重要的理論就是千萬不要和道長理論。
因為理論是最沒用的。
所以他乾脆不說話了,保持沉默。
一旁的胡湘看著梁生的吃癟的表情,也不由得笑了一下。
“難怪這段時間我說生哥怎麼總是圍著我打轉?原來是以為自己長的像我男友,怕被我給殺掉對吧?”
“不過你放心,雖然我是有這方麵的傾向,而且總是在夢中出現此類情況難以控製,不過你大可不必這麼擔心。”
“因為你除了長有每個人都有的一雙眼睛一隻鼻子和一張嘴以外,就沒有什麼地方長得像。”
“我是不可能在不經意間殺掉你的。”
“我雖然有這方麵的傾向,但我實際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
“畢竟從我爸媽發現我有夜夢好殺人傾向的時候,晚上睡覺就已經懂得反鎖門將我關在裡麵了。”
“我出不來。”
“又怎麼殺人?”
“而且,這段時間在山上,雖然道長沒給我什麼正麵治療,但是跟著道長了解了這麼多人的心理問題。”
“我也才算發現。”
“其實我的這點問題相比較其他人來講真的不算什麼。”
梁生聽聞這話,神色雖然有些信任不佳,依舊連忙開口道
“能聽見你這麼說,我這心裡可就輕鬆多了。”
“你是不知,先前道長講我,像你男友的之時,我是夜不能寐,食難入腹,現在聽你講。”
“心安!”
“是真的心安!”
“道長還言我,長的像你男友,希望對你使用攻心療法,這樣說不定能夠解決你的一些心理問題。”
“現在看來?”
“我用不上了啊?”
梁生很高興,至少沒了心理壓力不是?
這每天都在死亡線上跳舞,誰心裡能夠舒服?
“嗯?那我不知道道長為什麼會選擇讓生哥來對我進行心理治療呢?而且還是這樣的方式?”
“雖然生哥有點小帥,但是我想,距離我男友,還是有很遠的距離吧…”
莫漁背著雙手。
“我當然知道。”
“因為這並不是替代療法,我也沒想過梁生能夠取代你的男友,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你的心理問題和彆人的心理問題有區彆,轉移注意力才是好辦法,讓梁生每天煩著你。”
“有一天你覺得厭煩了,就會潛意識將自己想殺類似男友的人轉變為想殺掉他。”
莫漁目光看向梁生。
梁生一臉震驚的指著自己。
“我?”
“不是道長?我是犯了什麼天條了嗎?一定要非死不可?”
胡湘也是從來沒聽過這樣的心理治療方式,覺得震驚。
莫漁微微一笑。
“我可沒說你非死不可,隻是這矛盾需要有個轉移點,我會控製這個轉移點的,不會讓你們真正出現危險。”
“隻是要把你從無止境的內耗之中轉移出來。”
“這才是真。”
“轉移矛盾是心理治療的常用方式。”
“不過現在我都已經說出來了。”
“這一招也就不靈了。”
梁生大鬆一口氣,咧著嘴笑道
“嘿嘿,那感情好,我還真以為道長打算讓我以身渡佛呢,這樣一來,我也覺得心裡舒服許多,雖然道長先前給我安排任務。”
“讓我儘可能的打動你的內心。”
“不過實話實說,我喜歡成熟的,胡小姐不符合我的胃口。”
胡湘挑了挑眉,眼眸中有些懷念,白天的時候,她其實看著和正常人一模一樣,毫無區彆。
危險總在晚上。
也是無所謂的說道
“生哥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喜歡的,是正太。”
莫漁背著手,對這兩人截然相反的取向表示毫無波瀾,這世界各種奇形怪狀的已經見得多了。
一個喜歡熟女,一個喜歡正太奶狗,都是正常。
轉而開口說道
“這樣吧,我這山上,以後來來往往會有許多人需要進行心理治療。”
“隻是梁生一個人在山上打雜,顯然不是很方便,畢竟他隻是個男人,如果是個男娘,說不定方便許多。”
“不過,做男娘他說不定並不願意。”
梁生立馬喊道。
“不是不願意,是百分百不願意!”
莫漁聳聳肩。
“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就配合梁生的工作,在這山上給我打工吧,每天的任務很簡單。”
“梁生會告訴你的。”
“工資就按照每個月12k算,包吃包住,畢竟山上這工作也不輕鬆。”
“在這裡靜心修行,直到我認為你可以下山去了,再下山去如何?”
胡湘聞言,當即點點頭答應道
“好的,道長。”
一旁梁生咧著嘴笑著說道
“那敢情好,這以後我的壓力可就大減啊,這山上每天住進來,有心理問題的人,那表現都是千奇百怪。”
“有了你來幫忙,我這山上的工作可就要輕鬆多了!”
梁生這時候還在笑著。
不過轉而莫漁多說了一句話,他就笑不出來了。
“她的工資以後就從你賺的錢裡麵扣。”
梁生立馬苦著臉。
“彆啊,道長~”
…………
這山上道觀裡麵多了一個人幫忙工作。
莫漁也是自然而然的更加輕鬆了許多,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到處去“遊山玩水”了。
牛車在鄉間水泥路上咯吱咯吱的行走,牛哥馱著車,不緊不慢的甩著尾巴,挑挑揀揀吃著路邊的嫩草葉。
莫漁閉著眼睛躺在牛車上,感受著略微濕潤的風拂過麵龐的感覺。
但總是感覺臉上有些癢癢的,伸手將毛茸茸的狗尾巴撥到一邊去。
但過了一會兒,狗尾巴又毛茸茸的甩了過來。
然後又伸手撥過去。
狗尾巴又甩過來。
莫漁無奈睜開眼睛。
旁邊背對著蹲著大黑,一身烏黑發亮的皮毛油光水滑,尖尖的耳朵正很有興趣的看著周圍。
那根粗壯的尾巴時不時的甩來甩去。
渾身上下隱隱有著些許黃色毛尖兒的大白蜷縮在另一邊,一個時時刻刻都精力十足。
一個時時刻刻都想著躺著睡懶覺。
莫漁被狗尾巴掃來掃去,掃的有些亂了,便伸手一把抓住那不安分的狗尾巴,大黑連忙回頭來,歪著頭,狗臉上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主人要抓住它的尾巴?
莫漁笑著沒好氣拍了它一下。
“行了,去那邊蹲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