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特主教和周圍一群聽到了戈丁所說話的人,在突如其來的暴雨之中還沒反應過來這雨為什麼突然之間就下起來了?
戈丁一句話說出口。
“hat?”
恩特不明,下意識問了一句。
一股怪風突然之間迎麵吹來,眾人身上的長袍方才已經被雨給淋的濕透了,但依舊被風吹的呼呼作響緊緊的貼在眾人的身上。
突如其來的狂風將暴雨的雨點像是子彈一般劈裡啪啦打在眾人的臉上,一陣陣生疼。
所有人都沒準備被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給打了個措手不及,暴雨劈裡啪啦的打在臉上,打得眼睛都睜不開。
呼啦啦的風聲像是潮水一般迅速的襲來,周圍那些街道站在高處的人,耳邊劈裡啪啦狂風暴雨大作,方才被人聲鼎沸震顫的響個不停的玻璃窗戶,已經被慌亂的關閉。
雨水在窗外已經幻化出了形狀。
猛烈的風吹動著雨點打在窗戶上砰砰作響,外麵風裹挾著大量的雨水,嗚嗚作響。
“砰砰砰…”
不知何處被風吹落的瓶子從高處落下,砸在人群中發出啪的響聲,連帶著人群不知何處傳來的驚呼。
方才還聲勢浩大的人群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就變得無比混亂起來,大雨滂沱,狂風亂撞!
城市街道隨處可見的雜物被風吹起,在極為密集的人群之中,甚至都不需要瞄準,就能夠隨機砸中幾個倒黴的家夥。
整齊的人群迅速的亂了陣腳,開始爭先恐後的向著安全的地方跑去,突如其來的風裹挾著大量的雜物砸在人群中讓人頭破血流。
在麵對突如其來的天災。
即便再怎麼忠誠的教徒在這一刻也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往安全的地方擁擠而去。
數以千計的人群發生了騷亂,讓他們呼喊著,一群人擁擠著,迅速的發生了踩踏事件,混亂的人群變得愈發混亂。
連同在人群之中的天師教迅速的被忘記了存在,隻有距離天師教一群人更近的恩特主教收縮的瞳孔緊緊的盯著麵前的天師教一群人。
雖然雙方彼此都被雨水淋得格外混亂,但他們根本就沒忘記自己一群人來到這裡的目的,即便突然的狂風暴雨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恩特主教看著麵前的戈丁等人,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混亂,有的隻是平靜以及一絲怪異的微笑。
他們背景之中混亂的人群和此刻站在原地波瀾不驚的他們形成了鮮明對比,外麵那些混亂的人群衝上來擠壓著。
迫使他們自亂陣腳。
而麵前40人麵對狂風暴雨以及可能的高空墜物一點都不擔心。
“我說了我們各退一步海闊天空,是你們自己不願意各退一步的。”
“這有什麼必要呢?”
“你看。”
“我們出了事情,天師會聽到我們的禱告。”
“你們出了事情,上帝同樣也會聽到你們的禱告嗎?”
“我們該走了。”
“先前說的那一句。”
“海闊天空,現在依舊作數。”
恩特主教本來就年齡大了,被狂風暴雨淋濕,涼風一吹,整個人就開始打顫,連同嘴唇都一片煞白。
“你!你們!”
恩特主教顫抖的手指著麵前的戈丁一群人,他覺得難以置信的看著戈丁一群人,狂風暴雨不會來的如此突然。
就算是巧合,那為什麼巧合會來拯救天師教這群人!
難道是天不亡天師教!
戈丁和一眾天師教徒根本就沒想那麼多,旁邊的鄭青眼神中充斥著的是更多狂熱,虔誠!
果然,這僅僅隻是天師教發展過程之中的一個考驗而已…天師,就和上次在電話之中說的那樣,天師永遠都會注視著他們的!
“想走!”
“沒那麼容易,你們不能走!”
恩特主教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喊,一群憤怒的上帝教徒突然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手上拿著槍憤怒的指著戈丁一群人。
看到了槍口。
少數還沒有混亂的上帝教徒又看到了希望,恩特主教連忙反應過來,立馬大聲喊道
“不許放他們走!”
“絕對不能放他們走!”
“人呢?都快上來,絕對不能讓他們走!”
恩特主教大聲喊道!
但是聲音很快又被風雨聲淹沒,好在此刻根本不用呼喊,周圍的那些上帝教徒也該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做些什麼?
“彆動!”
憤怒的上帝教徒擋住了去了,麵對黑洞洞的槍口,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證自己能夠安全從中全身而退!
看著憤怒的上帝教徒。
戈丁隻是搖了搖頭。
“槍又如何?”
“不過是暴力的又一種手段而已,我們天師教怎麼會害怕你手中的槍?”
“你們當真不怕死!”
“我殺了你!”
上帝教徒才不會放任他們就這樣離開,不然,他們上帝教後麵才會真正變成一個笑話,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居然還讓天師教全身而退?
這不可能!
戈丁麵對抵在自己頭上的槍口,也隻是平靜的搖頭輕笑道
“想要開槍,就開槍吧,如果我們天師教該死的話,早就應該死了。”
“我賭,你的槍裡,沒有子彈!”
麵前的一群上帝教徒臉上的怒火更甚。
“褻瀆上帝的異教徒,都去死吧!”
“哢…”
扳機清脆的聲響在雨水中似乎也顯得格外清晰!
但是子彈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之中的那樣爆裂出火花,開槍的上帝教徒發愣,接連按了幾下扳機。
一片安寧…
戈丁隻是站在原地,站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平靜的道
“天師教是天地自然的宗教,不是任何人或者神的宗教,我們是代表這個世界的規律來傳道,平衡自然的。”
“我們,才是真正的天地鐘靈。”
“你已經叩響了你的扳機7次了。”
“現在,我就站在這裡。”
“如果接下來三發子彈依舊卡彈的話。”
“你們讓開,我們走。”
七發子彈卡彈,作為虔誠的上帝教徒不能持有這種危險的武器,雖然這把槍和子彈已經很久都沒有用過了。
但是這接連七發都在卡殼的話?
那個開槍的上帝教徒也沒有了任何自信,隻是看著站在麵前坦然麵對死亡的天師教徒。
狂風暴雨似乎也完全影響不了他們臉上的平靜。
他感覺自己的信仰在這一刻甚至都有些崩塌了一般。
連同握著那把槍的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