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半晌,楞是沒找出許巧兒的病因。
就聽許巧兒捂著肚子,不停喊疼。
旁邊王婆子,聲淚俱下道“吳郎中,找不著病因,我也不放心將我閨女帶回家去。要不,求您讓我們娘倆,在醫館裡住一晚。萬一閨女晚上有個什麼動靜,有您在,我也覺得放心些。”
本就慚愧的吳孝遠,當即答應下來。
隨即,把鬥笠少年,和王婆子娘倆都安排進了診間。
後院,煮好吃食的女人們,讓趙五過來,叫三水和吳孝遠吃飯。
病人也安排好了,閉好門,吳孝遠和三水也進了後院。
前堂頓時安靜下來。
“好了,彆哼哼了。”王婆子小聲說。
“看到沒?這醫館可不小!吳郎中就隻有三水這一個徒弟。那可是把李家老三,當親兒子待的。日後學成,吳郎中還不得把醫館交到李家老三手裡?”
許巧兒鬆開捂著肚子的手,抹了抹額上細汗。
“是!娘說的是!娘放心。今晚,我一定將李大石拿下。”
“丫頭,你可彆把話說大了。”
“瞧您說得!娘瞧不上巧兒,不就等於瞧不上自己嗎?這些年您教的,女兒都記在心上呢!放心好了。”
兩人在診間裡嘀嘀咕咕好一陣,許巧兒哼唧有聲音,忽然變大。
王婆子攙扶起人,出了診間時,鬥笠少年上前幫著扶了一把道“姐姐怎會病得這麼嚴重?”
沒想,王婆子猛的一把推開鬥笠少年。
冷哼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走開走開!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就敢碰我閨女!活膩了你!”
少年依舊鬥笠遮麵。看不清表情。
不過那手足無措的模樣,讓王婆子越看越來火。
咬牙切齒道“真想砍了你那雙手!”
“娘!”許巧兒哭道“肚、肚子。”
“回頭再跟你算賬!”
扶著自家閨女,往醫館後院而去。
原本圍坐在一起的眾人,看到王婆子娘倆,頓時慌成一團。
之前走著進來的許巧兒,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捂著肚子大喊“疼啊!娘!疼死我了!肚子,好疼啊!”
吳孝遠忙叫三水去前堂取銀針過來。
王氏和趙家三個兒媳婦,上來看到,也是心疼不已。
“再疼也不能在地上啊!”王氏想將人抱回診間裡。
可許巧兒跟個蚯蚓似的掙紮扭曲,王氏一人楞是沒法上手。
於是,趙大家的提意,乾脆兩人抬手,兩人抬腳,把人弄回診間。
奈何許巧兒掙紮得厲害,抓了幾回,都沒法控製住。
旁邊看得著急的李大石,一步上前,將鐵揪似的,兩手就將許巧兒能抬了起來。
就他這高大魁梧的體魄,抱一個許巧兒,不跟抱自家幺妹一樣嘛!
哭倒在地上的王婆子,兩手掩麵。
嘴裡哭喊“哎呦!這可怎麼辦啊!”心裡卻差點樂壞了。
不得不說,二丫頭這些年,她是真沒白教。
一心關心許巧兒病情的眾人,哪裡還忌諱男女授受不親,指揮著李大石,把人抱進診間裡。
吳郎中那邊也燃好藥,燒好了針。
下針之前,吳孝遠也順道,給三水說道著穴位。
看著那針,王婆子心裡直打鼓。
“巧兒啊,有沒有好些啊?”
許巧兒蜷縮在床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那個,巧兒啊,應該沒那麼疼了吧?”
說話間,王婆子直給自家閨女遞眼色。
那意思,她要再裝下去,就真得挨針紮了。
沒想,許巧兒居然沒有順坡下驢,反倒是麵色蒼白的拽著她的手。
“娘、娘,我、我的肚子。疼、真的疼、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