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任誰聽了,也都明白了整件事,因何而起,又為何會在這種時候,牽扯出楊啟忠來。
在場所有的人,都對馮安指指點點。
謾罵聲更是不絕於耳。
馮安這下更慌了。
還想著把楊啟忠弄進來,自己能少受些罪。
這下好了,真的要竹籃打水了嗎?
馮安甚至已經想到,沒有人背鍋,自己這顆狗頭,怕是保不住了。
於是一咬牙“大人!她真的鄭雲玉啊!大人!”
林楚楚笑了,猜到馮安這小子,怕是想和她魚死網破了。
好!那就來看看,誰的命大吧!
借著這個機會,正好幫著楊啟忠,把關係撇清。
鄭家出事後,眾多曾經得到鄭家恩惠的人中,楊啟忠是為數不多的,依舊想出力報恩的人。
那天她買楊家宅子的時候,聽到楊啟忠這個名字。
想起阿爹給她的那份名單裡,就有這個名。
而且阿爹說過,如果她能活著離開,去找楊啟忠。
她逃離流放地,就去京都找楊啟忠,沒想到,楊啟忠在他們被流放不久後,辭官而去。
那時候,她以為楊啟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能為她鄭家正名。
然而她打聽到的,並不是這樣。
楊啟忠雖然一心想幫鄭家,卻沒有任何能為鄭家正名的證據,痛斥那些對鄭家牆倒萬人推的汙垢們後,桀驁一身,辭官離去。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在永來鎮,再遇楊啟忠。
上回買宅子,她願意花五百兩,就是想替鄭家,還楊啟忠一份人情。
如今就更不會讓馮安把楊啟忠,拉扯進來。
阿爹從小教她,做人要知恩圖報。
“馮安!咱們一人選一個刑具,同時受罰!也讓大夥看看,是你誣陷我?還是你這人,本就滿口胡謅!”
“你……”馮安恐懼的看過去。
“怎麼?不敢嗎?”
“我……”
“彆跟個娘兒們似的,磨磨唧唧的!”
“臭娘兒們!你……”
“不敢了?”林楚楚冷笑。
從地上的刑具裡,挑了竹簽。
“十根竹簽,你五根,我五根,如何?”
說著,林楚楚把竹簽遞給旁邊的官兵,自己伸出手去。
馮安眼裡恐懼更甚,竹簽啊,是用來刺進指甲蓋裡的。
指夾和竹簽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屋見大屋,哈也不是啊!
他還不信了,一個娘兒們,能忍得住那鑽心的疼?
“官爺,動手吧。”林楚楚主動的伸出手去。
得了督撫首肯,官兵也沒手軟,竹簽子刺進林楚楚的指甲蓋裡。
每進一點,圍觀人都會“哎呦”的大呼一聲。
就像那簽子,是刺進他們的指頭裡似的。
至於馮安,督撫可沒讓他閒下來看熱鬨。
因為他自己,就是熱鬨的中心點。
官兵拽起馮安右手,刺入竹簽。
馮安疼得哀嚎連天,拿頭砰砰砰砰的,撞擊地麵。
估計是想把自己撞暈過去算了。
他心裡清楚,此刻他和林氏一樣,誰鬆口認輸,誰的人頭就得落地。
再疼,他也隻能忍啊!
然而十指連心的疼,豈是那般好忍的?
竹簽刺入半指,林楚楚的臉上已經毫無血色。額頭上的汗珠子,更是密密麻麻一層以又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