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然“我一個人住。”
徐家仆婢都是幾十上百號人。所謂一個人是父母親長不在長安,上沒老下沒小,隻要使喚隨從回家報個信就好。
杜喬和李君璞同他情況差不多,獨居的單身漢,沒有親長在側。
孫無咎和白湛和長輩同住,隻能含恨歸家。
論說幾人有多熱愛麻將不可能,他們沒有賭性又不是多在乎錢財,純粹是找到一個樂子,呼朋喚友一塊玩。
再加上熬夜,做什麼不重要,關鍵是不睡覺玩通宵,遲來的叛逆。
能湊齊幾個條件符合,誌同道合的朋友真不容易。
不知道是否該慶幸,他們就算放縱也沒去平康坊或者賭場酒肆。
段曉棠揉揉酸澀的眼睛,“看一晚上牌,眼睛都快瞎了!”燭火點的再多再亮,也比不上點燈。
關鍵大家都熬了一夜,其他人看來精神振奮,隻有段曉棠一個人神情萎靡。從前嗨上三天三夜的勁頭哪去了。
當一人不能再適應熬夜的生活,就證明一件事——他老了。
段曉棠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才二十出頭,過去論熬夜也是個中翹楚,怎麼還比不過三個作息規律的大吳人。
莊旭從前都不知道徐昭然還有賭博的愛好,聽段曉棠一番說法,就算賭了也賭得不大,頂多算玩樂而已。
但看段曉棠這幅被抽空了精氣神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擔心,“徐胖今兒怎麼上值呀?”他可是在禦前。
段曉棠搖搖頭,“他今天也休息,”不然也不敢玩通宵,“我出門的時候還睡著呢。”
吳越驚訝道“住你家?”
段曉棠“怎麼可能,朋友家裡。”
段曉棠一大早要回營,第一個撤了,回家洗頭洗澡。然後再去杜喬家把剛眯一會的杜喬和李君璞踹起來去衙門上班。
唯獨徐昭然還能安安生生睡在床上。
以杜喬和李君璞的本事,隨時隨地切換成官場老油條狀態,在衙門找個地方眯一會,那叫閉目養神暗自思索,文官就這點好。
不過昨天一晚上下來,至少一個月內他們都不會再想通宵了。
親兵和夥夫將飯菜端過來,範成明看著幾盤陌生的醬色菜,問道“這是什麼?”
段曉棠“鹵菜,我從家裡帶的。鹵的鴨貨豬蹄、素菜還有雞蛋。”
段曉棠伸手從碗中拿了一個鹵雞蛋剝開,“熟的,直接吃。”
範成明和莊旭學著她的樣子各自拿了一個。
段曉棠將剝好的鹵蛋放到自己的碗裡,抬頭看見吳越沒有行動,以為他是有什麼忌諱,“不吃鹵味嗎?”
吳越搖頭,“我不會剝。”
段曉棠頭一次見到活的不會剝雞蛋的人,蒼天啊,大地啊,這是怎麼樣的媽寶,不是。
爹寶,也不是。
原來是被仆婢們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公子王孫,似乎合情合理。
範成明動作慢還沒剝完,段曉棠指著他當例子,“很簡單的,一學就會。”
吳越不願意學範成明,“我不要,你幫我剝。”
段曉棠一句話堵死,“我親爹都沒這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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