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無咎?”祝明月有些奇怪,李君璞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等人和白秀然親近。
白家和孫家是姻親,但絕不能等同。
李君璞見到祝明月的疑惑,曉得她們單純交往不圖利,赤忱待友未查過他人底細,全然不知孫無咎祖上乾過什麼。
“祝娘子,可知道突厥為何會分為兩部?”
李君璞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徒留祝明月在原地怔楞許久。
傍晚林婉婉歸家,曾秋娘正試著用不同密度的木梳梳理羊毛預備紡線。
突然見到陌生人出現家中,林婉婉自然要問上一問,“這是誰?”
祝明月“曾秋娘,做羊毛線的,以後住家裡了。”沒有特意提起她被買來的奴隸身份。
到線這一步的人才都有了,林婉婉自然以為成功在望,好奇地問過一遍流程,自覺要發揮一點作用,“我配點殺蟲除菌的藥。”
羊毛也要消消毒。
祝明月隻有一個要求,“要便宜量大。”
林婉婉“知道啦!”成本控製真是刻在資本家骨子裡。
趙瓔珞“一共找到四種不同規格的紡車,已經說好了,明天一早送過來。”
曾秋娘將梳理好的羊毛牽出一個頭子,慢慢繞在簡易的紡錐上。聽到這裡心裡七上八下,有紡車了主人會不會就看不上自己這點微末的紡錐紡線手藝。
戚蘭娘學著曾秋娘剛才的動作梳理羊毛,彙報統計情況,“今天總共收了一百一十斤羊毛,洗了五十斤。傍晚收回來稱隻有二十二斤。”
這樣的折損讓人不得不心驚,祝明月“一半以上。”
林婉婉“用什麼洗的?”
戚蘭娘“草木灰。”
“試試肥皂呢。”草木灰是堿,肥皂也是堿,林婉婉就記得這麼多。
祝明月“算清楚成本和效率。”姑且算是同意了。
肥皂是自製的,使用的話完全可以按照成本價計量。
“行,”戚蘭娘說起另外一事,“明天我拿九斤出去,先找幾家不同的染坊試試顏色。”已經開始考慮合作者了。
林婉婉“多染一點,到時拿來戳羊毛氈玩。”
祝明月“你會?”
“不會,”林婉婉乖覺的搖頭,“秋娘會嗎?”
曾秋娘“不會。”羊毛氈多是草原牧民用來搭帳篷的,曾秋娘一個邊地的漢人,當然不會。
祝明月想到另外一事,征詢林婉婉的意見,“我們可以試著自己染色嗎?”
“我勸你不要這麼想,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因為外部環境變化,林婉婉被迫從和化合物打交道變成和植物打交道。
用於染色的植物也能列出幾樣,比如蓼藍、茜草……但論如何提取色素、比例、時間等等都是外行。
染色不光是一門技術,更是一門藝術。
從頭鑽研,不說時間,花費的金錢都是一大筆。
祝明月估量一番成本,得不償失,隻能暫且打消這一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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