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和林婉婉平時打扮都簡單,赴宴就顯得有些不恭敬了。
還沒問過林婉婉的意見,但其他兩個小夥伴都去了,她怎麼會錯過這麼好一個看熱鬨吃席的機會。
白秀然也不說到了河間王府,我照顧你們之類的虛話。按照宴飲的規製,白家和低品武官的家眷根本不會在同一處。
“曉棠最好在營中,找一個官品接近但稍高的家眷,在宴會那日帶一帶明月她們。”
“嗯,我去找找人。”段曉棠將事情記在心裡。
吳越不用想了,範成明沒成親,他的家眷就是範成達的家眷,莊旭本身官職不高,但不代表他家沒有高官。隻能從其他人那裡想辦法。
進入新的社交場,最好有一個引路人,更容易融入進去。
白秀然母親早亡,在這方麵吃過虧。
那時鄭惜娘沒嫁進門,袁奇的妻子身體不好,隻能趁著精神健旺的時候,匆匆帶著外甥女去各家宴會走幾圈,勉強混個臉熟。
白秀然膽子大,獨自赴宴也不心虛,隻是向來不耐宴會的繁瑣。
幸好白雋外放,脫離長安的名利場,天高任鳥飛。
在地方她是人人都要敬著的白家三娘子,女眷之間的地位不說數一數二,至少說話做事無人敢指摘。
剛回長安時,一時半會還有些不適應。貴女們大多“委婉”,有矛盾不會直接打一架。指桑罵槐含沙射影,書讀的少了,都聽不明白她們說的什麼。
直到白秀然在太平坊外搞出一出碰瓷,世界頓時清淨了,再有不滿也得憋著。
這可是一個敢踩南衙麵子,在河間王手底下沒吃虧的彪悍女人,同一般的後宅女眷評價的維度都不一樣。
對於此事,除了白旻頗有微詞之外,白雋沒意見,徐昭然更不敢有意見。
段曉棠感覺晾得半乾了,從手腕上解下發帶,將頭發紮起來。“時間差不多了,過去吧。”
杜喬將自家鑰匙放在祝明月這裡,讓她們隔幾日去給他種的菜澆澆水。
東院人多眼雜,祝明月直接將授課地點改到杜喬租住的西院。
白秀然同樣站起來,“走吧,最後一本《司馬法》。”仿佛是給自己鼓勁打氣。
這回不僅換了新老師,還是一個年紀小看起來病懨懨不怎麼熟的新老師。
教得好不好,和老師的學問沒有直接關聯,不然之前為何李君璞等人接連铩羽而歸。
白秀然仍是心有疑慮,“柳二郎學問如何?”
祝明月“年紀閱曆放在那裡,肯定有不足。但比長林最開始兩本兵書打天下強。”出身家底放在這裡,學習條件高出杜喬n個段位。
西院門口銅將軍把門,祝明月掏出鑰匙開門,柳恪還沒過來,段曉棠徑直往水缸方向走,“我去給菜澆點水。”
祝明月趕忙阻止,“瓔珞昨晚過來澆過一次。”夏季兩三天澆一回就行。
段曉棠蹲在花圃邊上,對著剛冒頭的小菜苗指指點點,“長林種的菜看起來,長得不是很茂盛呀!”
祝明月走過來,“你以為他種地的水平有多高。”雖是寒門,但好歹有些家底,還能指望他親自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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