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躬身道“稟縣尊,這是第三回。”默默補充,你任上第二回。
京縣官都是消耗品,以他們落馬,呸,更新換代的速度,李君璞能在萬年縣乾兩三年,都不能叫“老人”,得稱一句常青樹。
除了本職的縣尉,功倉戶兵法士六曹,哪一曹缺人都能頂上,連縣丞都代理過,隻差沒把縣尊一腳踢開,自己當縣令。
李君璞這樣的人,連開擺,瞧著都比旁人敬業幾分。
據說和前任縣令水火不容,鬨得不可開交。結果前任縣令貶官,李君璞穩如泰山。
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他有什麼了不得的靠山,才能穩穩當當。
單從公心論,羅石覺得李君璞性情是冷了點,但有勇有謀會做事,本是勳爵出身,不懼長安城內的地痞紈絝。
萬一病退,以後誰來做自己的左膀右臂。
寒門出身的二愣子、有勇無謀的莽夫,扛得住萬年縣的風吹浪打?
李君璞在書房枯坐一夜,加之醉酒,第二天理所當然的病了。
半夜發的高熱,清早被打掃房間的仆人發現。李管家忙不迭去東院敲門,把還沒去濟生堂的林婉婉請來把脈。
沒開門營業就等來第一單生意,林婉婉一點高興不起來,李君璞這回受大刺激了。
李君璞老老實實喝藥後小睡一會,馮四郎來了,據說是在家同娘子吵架出來躲躲風頭。
李君璞想著這是少有待他真心實意的親戚,雖然沒心沒肺了些。包了他一頓午食,忍了他嘰嘰喳喳一下午,再也忍不下去,讓管家轟出去。
徐昭然下值後,本打算找李君璞喝酒,家都沒回,在酒肆買兩壇新豐酒,抱著便來了。
進門見管家吞吞吐吐,道自家郎君病了,最好彆再拿酒勾著他。
徐昭然半信半疑,進臥房見李君璞病病歪歪躺在床上,開口第一句,“真病啦?”
李君璞原本半支著身體相迎,聞言千言萬語堵在心頭,直接往後躺倒,落回枕上,撇過臉道“怎麼來啦?”
徐昭然晃晃手裡的酒壇子,“找你喝酒。”
李君璞歎氣,“等我痊愈陪你喝。”
徐昭然在床邊找個矮凳坐下,“怎麼回事,又病了?”還是真病。
段曉棠在門外探頭探腦,見徐昭然坐在屋裡,大大方方進來,將食盒放在桌上,“我熬了點小米粥,有利於身體恢複。喝藥之前先喝粥。”
徐昭然奇道“今天不是休沐日。”
段曉棠“我晚上能回家了。”
徐昭然點點頭,白秀然當是高興。夜晚宿在營中,暴露的風險太大。
李君璞頭往裡一轉,背著身體。
徐昭然一看情形覺得不對,吵架還是打架了?毫無疑問,李君璞這場病和段曉棠脫不了乾係,最次也得是知道內情。
段曉棠自顧自在床邊坐下,“病西施是美女惹人憐惜,你生病隻能我和徐大陪著大眼瞪小眼。”
李君璞睜眼麵前隻有深色的床幔,不得不轉過身來,慢慢將身體撐起來,正色道“昨天,我居然在想,要不要嫉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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