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右禦衛時,過門不入。
呂元正不經意瞟了一眼落後一步的武俊江。
不僅是顧忌武家親戚間的爛事,更因為右禦衛是樂安郡王的地盤。
右武衛這麼明顯的吳越標簽,還是不要上趕著去刺眼。
呂元正“走,去左武衛看看。”
左武衛現在有三部分人馬,老人、新人,再加三千江南大營精兵,剛從洛陽營地調來。
一行人來時,範成達正高坐點將台,對一群從江南遠道而來的“精兵”摸底。
呂元正不急不緩開口,“範大將軍,可還滿意?”
這種時候範成達除了點頭,還能有其他回應麼。
孫文宴亦是“吝嗇”,三千人配套的將官不足一半,隻有少數幾個願意來長安搏富貴的,還不是“原配”。
範成達不是段曉棠,非要將觸角伸到底層。不管什麼人,進了左武衛就要聽他的話。
幸好左武衛不缺小將官,撥過去幾個支應一段時日。
南北差異又成了障礙。
範成達將這個問題,拋給呂元正。
呂元正沒有其他好辦法,哪怕合兵之時,他們都是和江南大營的將官溝通,誰會理會底層軍士。
範成達“我看他們演練的,都是一些小陣法。”
與其說是陣法,不如說是配合。
呂元正為難道“我們在黃河渡口時,榮國公分撥命令,結陣挺順利的。”
那時兵員更多,情況更複雜,都能結陣。
兵還是那些兵,為何偏偏進了左武衛不行了。
問題隻能出在,作為枝乾的將官身上。
言下之意,江南大營過來的將官本事不到家,無法完全將軍士調動起來。
範成達意會,長歎一口氣,“唉!”任重而道遠。
一行人折騰大半天,打道回府。
作為江南大營的老熟人,呂元正問段曉棠,“看出什麼來?”
段曉棠“軍士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往昔或許就是上司讓前進兩步,左轉三步之類。”
“一旦上司不能領會陣法意圖,全抓瞎!”
呂元正“有沒有解決辦法?”
段曉棠吞吞吐吐,“練兵也要練將。”
武俊江想到前一陣,段曉棠想要他們出題考新入營的將官,頭皮發麻。
他們像是能出題的人嗎?
段曉棠之所以遲疑,是因為在大吳待得越久,越能體會到這裡風氣。
練兵,底層軍士學習的無非技巧;但練將,就涉及到兵法陣法等等原理。
惜技,不隻是匠人。
各家的傳承都不一樣,這是將門吃飯的本事。
呂元正陷入和範成達一樣的困境,“唉!”
半晌後,提出一個折中之策,“讓他們回家,多向親長討教一二。”
這是不得已的辦法,各家傳承有多有少,有些嚴格的,隻有嫡支能學。
傳下來的東西各有側重,就算親長能教,又能教多少。
將門親子關係向來簡單粗暴,一教一學,指不定出多少暴力事件。
而這隻能解決,將門出身有傳承的將官的學習問題。
像尹金明李開德這些新提拔起來的,沒有根基的“泥腿子”,又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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