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曲未必是不知道該怎麼做,說不定借調範成明試探吳越的態度,畢竟汾州之降等於陰了他們一手。最後問出來的結果就是——公事公辦。
薛曲收到回信,隻得感慨一句,南衙的下一代真沒有會招降的了。
捕獲的俘虜依舊經過甄彆,不過這次隻有兩種情況,無罪輕罪亦或重罪。
前者強製遣送回家鄉,後者分散送去周邊各個礦山,以大吳的勞動強度,他們大概率撐不過五年。
三州人口流失嚴重,但這些人留在此處隻會成為不穩定因素,依他們的過往,指不定哪天又揭竿而起。
這裡緊挨著中原腹心之地,再亂起來牽連的何止一地。
對比先前段曉棠武俊江殺俘一事,許多人竟還覺得這樣的處置結果稱得上仁慈。
段曉棠隻能嗬嗬了!
平靜的休整生活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是被吳越強製用軍令調來的那些候補官員。
說起來每個人都覺得委屈,不過是跟著隊伍行走,怎的就惹得這位掌兵的世子不快,他們也不能脫離大隊伍呀!
安排隊伍行程的官員也委屈,一群候補的官員天南地北的來,又各個心懷怨氣,要照顧他們的情緒,半道上撂挑子不乾,空出來的缺誰來補?加上還有家眷隨行,怎麼可能走得快。
接到傳令兵消息的時候,他們剛渡河跨入河東境內。性情耿介的憋了一肚子氣,吳越又不是他們的上司,憑什麼指手畫腳!
其他人紛紛勸道,他當然不是上司,但你的上司押在他手裡。
尤其是從吏部公乾的官員中流傳出的小道消息,他們至今沒接到過陸德業鄭奇文的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吳越此人討好他不一定有用,但得罪了定然沒好果子吃。
連削帶打,一群視仕途如性命的官迷安頓好家人之後,快馬啟程去絳州報到。
對習慣長途奔襲的人來說,從河東到絳州這段距離不算大事,但卻苦了這群少有遠行經曆的官員,千辛萬苦終於趕到右武衛大營外頭。
吳越沒有特意擺架子,在帥帳內見過所有人一遭,都是風塵仆仆的模樣。再道“宗刺史已經在絳州城內設好酒宴,諸位皆可赴宴。”
他不會長留這些人在營中,戰事已經結束,和地方官吏的勾連應當降低。
莊旭送人出去時,賠罪道“諸位莫要掛心,因懿德太子之事,世子近日素食,不方便飲宴。”總之站在家法國法禮法的最高點,絕不是看不起你們。
帥帳內隻剩吳越範成明二人。
吳越手支著額頭,“範二,問你一個問題。”
範成明直覺吳越這麼客氣定然有鬼,“問唄!”答不答,怎麼答是我的事。
吳越“如果非要在我和楊守禮之間選一個人得罪的話,你選誰?”
迎接他的是範成明懷疑的目光,“你想讓我去做臥底?不乾,我和他不是一路人!”裝一時半會行,長點肯定露餡。
吳越補充題乾,“作為一個長安紈絝南衙將領,你覺得我和楊守禮之間,得罪誰後果更嚴重?”
範成明一臉傻了的模樣,“你是我上司!”得罪你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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