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也不強爭,沒有她還有其他大夫。
離開之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病人,林婉婉都去看過一遭,尤其那些重症的,和留守的大夫討論救治護理的思路和方案。
其他大夫亦不藏私,不管用不用得上,先準備著吧!
不是病患身份貴重,而是因為多少是條性命。
董致遠送林婉婉離開。
董致遠“今日多謝林大夫。”
若沒有林婉婉,他們或許找不出中毒物,更彆提對症下藥。
拘那夷在國子監內安安穩穩長了十來年,沒被學生們折騰死,也沒折騰死學生。
哪料到今日被庖廚一番巧手“運作”,搞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後世史書都得把這一天記上。
林婉婉有些許愧意,“其實我也沒做什麼!”
如果以前看書的時候更認真些,說不定有效果更好的方子呢。
董致遠“若非林大夫,我等亦不知,拘那夷實乃毒物。”
林婉婉試探問道“那樹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董致遠“太醫院研判之後,或砍或燒。”
拘那夷的毒性隻是林婉婉的一家之言,若作為如此大案的呈堂證供一部分,缺乏公信力。
事涉國子監,隻能由太醫院出麵。
林婉婉提醒道“燒出來的煙也是毒煙,需得注意一些。”
董致遠麵色一頓,國子監這算什麼,與毒同行?
林婉婉“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董致遠“請講。”
林婉婉“如果國子監不打算留拘那夷,我能否帶一棵走。”
董致遠“那有毒!”
林婉婉“許多藥材都有毒,但經過炮製,用對劑量,也能治病救人。”
董致遠通曉醫理,答應下來,“我會稟告司業處置。”
卻不敢打包票,明日過後,司業是否還是司業,說不準了。
謝大夫主治小兒病,說不得今日中毒的國子監學生中,不少是從小看到大的,這才將他請來。
不過他也沒有留下來照顧幾百個月大的寶寶,反而跟著林婉婉等人,一塊回濟生堂,順道接謝靜徽回家。
濟生堂沒有“同行勿擾,麵斥不雅”的規矩,一來林婉婉樂於和同道交流,二來嘛,學生家長許多都是同行,這不是影響內部團結嗎。
謝靜徽給親爹上了一杯菊花枸杞茶,名為茶,實際一點茶葉沒有,免得晚上睡不著。
謝大夫端起茶杯多看了一眼,菊花是菊花,枸杞是枸杞,沒加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才放心的抿一口。
謝大夫“我看了他們後來翻找出來的花瓣,與桃花相差仿佛,若非時節不對,差點走眼了。”
林婉婉“那花聞久了,亦會有眩暈之感。”
謝大夫見識不少,也不禁感慨道“真毒啊!”
全株有毒,聞著毒,燒著也毒。
謝大夫以為是偏門藥材,“幸好林大夫識得。”
林婉婉“家鄉常種,隻是乍然將花、葉分開,一時之間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