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部多是精銳,上馬對下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封文斌有些汗顏,都沒從腦子過的命令,有這麼高深的內涵?
難怪人家比自己小一輪多,能當將軍呢!
邊飛宇拍拍心口,“若當時我們住進右營,豈不就落在……”他們頭上了。
原來他昨夜有兩次死劫呀!
段曉棠“右營是來支援的馮翊郡兵,一路跋涉,昨日下午方才到。軍士疲憊,崗哨不足兩成。而你們在陳倉養精蓄銳幾日。我若要選一個下手也會選它,無關紮營在何處。”
封文斌尷尬道“我們也是離得近,過來方便。”
實際因為駐守城中,戒心稍降,他們的崗哨也不足。
他發誓,待會回去,就把崗哨全立起來。
範成明恍然大悟,“因為你們兩個離東城門最近的軍營自顧不暇,所有彌勒教才能在內應幫助下打開城門。”
封文斌冷汗都快下來了,這的確是他的過錯,失城門論軍法當斬。
範成明安慰道“封都尉,不用怕,我們都知道情有可原。能把出亂子的右營控住,已經很不錯了。”
若扶風郡兵一塊炸營,亂子就不隻局限於軍營,會蔓延全城。
最終的結果無非是百姓遭殃,右武衛鎮壓要費好一番功夫。
封文斌“謝範將軍體諒!”
範成明“我就說個公道話,”轉而問道“彌勒教裡有高人?”
似他們這等精兵強將,都隻會想到夜襲,哪能讓敵軍炸營呢。
段曉棠“也可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邪教徒最愛搞一些神神道道的東西。
隻是有時候,胡作非為的權貴比邪教更邪。
半晌後,段曉棠唾棄自己片麵的想法,都不是什麼好鳥,殷博瀚再瘋狂,也不會去燒城內的屋舍。
範成明“那些頭目教主抓住了嗎?”
封文斌亦隻有一星半爪消息,“聽說有兩個居中串聯的頭目,橫屍當場,倒是驗明正身了。”
這是他經手的,但同時還有其他郡兵在行動,消息並不全麵。
範成明想知道全貌,隻能指望孫安豐在縣衙中能順利接觸到卷宗。
段曉棠仿佛一個無情的提問機器,又將話題繞回右營上,“據你們所知,馮翊郡將官對底下軍士怎樣,待遇如何?”
封文斌咂舌,“這,這……”
範成明“吞吞吐吐做什麼,你扶風他馮翊,總不會也是親戚吧!”
關起門來做官不可能,有些事欺上不瞞下,封文斌肯定知道點內部消息。
封文斌立刻否認道“那不是。”
範成明“段將軍不是要找誰來背責任,她隻是想弄清營嘯如何發生,日後如何避免。”
端的是一片公心。
封文斌暗道,還不如就讓馮翊的將官把鍋背了,他們一身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