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雋一箭射出之後,隊伍中霎時射出數支箭,將天上餘下的三隻鷹接連射下來。
郭承澤迅速指揮騎兵,將那些鷹屍一一拾起,整齊地排列在眾人麵前。
說道“國公射下那隻雄鷹特征最明顯,羽毛光滑整潔,翅羽有些許紅色。”
白湛伸手輕撫那紅痕,沉思片刻後斷言,“是人為染上的顏色。”
這是突厥人馴養的鷹,他們就在這附近。
廣袤無垠的草原,風聲呼嘯,他們派出的斥候,至今仍未傳來任何消息。
鷹到了,突厥人也就不遠了,而且規模不會太小。
白雋挺直脊梁,對著周邊眾多軍士,朗聲道“兒郎們,突厥人快到了,準備好報我們並州的血仇了嗎?”
他的聲音在草原上回蕩,激起了軍士們的強烈共鳴,他們齊聲高呼“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吳越接到戰報已經是兩日以後,麵無表情地同眾人宣布,“梁國公部遭遇兩千突厥遊騎,大勝!”
兩衛諸將隻能尷尬地擠出笑容,他們在草原上晃蕩了好些時日,彆說突厥的軍隊,連部落都沒見到一個。
是沒有帶上範成明氣運下降,還是各個精通“苟道”,閃避點滿?
杜鬆緊鎖眉頭,“這條路處在好幾個部落的遊牧路線上,卻至今沒遇上一個。”
情報來自並州大營,但大軍經行過處,草場上也能看到曾經的人煙痕跡。
孟章擔憂道“難道他們全部北遷了?”
如果真的如此,那他們豈不是要撲空了!
秦景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車轍的痕跡並非指向北方。”
春季草原生長迅速,掩蓋了部落遷移的大部分痕跡,但大致的方向還是可以判斷的。
呂元正撓了撓頭,無奈地承認,“突厥人比土匪還難釣!”
正在執行釣魚任務的靳華清有話說,草原的水土欣賞不來來自中原的國色天香。
所以他現在除了貼身穿的胸甲外,其他從裡到外都是突厥人的裝扮。
至於男女,無需分辨太多。底層牧民男女穿著區彆不大。
靳華清提醒掀開圍巾透氣的下屬,“快把口鼻遮住!”
加料版豆渣餅你一言我一語,最後連靳華清也不清楚到底加了哪些東西進去,隻記得最核心的那幾味原料。
感覺不隻是吃,連多吸兩口都是有毒的。
彆到時候給突厥人的“大禮”沒送出去,他們自己先著了道。
軍士聽命行事,抬手用圍巾捂住下半張臉,悶聲悶氣問道“先前抓的舌頭,說的是這個方向,沒錯啊!”
結果現在連個人影子都沒見到。
再往前走一段路,靳華清忽然跳下車,蹲在草地上仔細辨認。
“草貼著地麵近似被啃光,周圍還有馬蹄印記。”關鍵痕跡很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