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思著你們一直也沒問啊?”
陸文武聳了聳肩,理直氣壯的說道。
“我是什麼很喜歡裝逼的人嗎?見麵我就得提一嘴我是未來龍皇,龍族太子?那也有點太傻鳥了。”
仙道盟眾人:“.”
我尋思著龍族這麼多年不是一直這個德行嗎?
您是否對您祖輩的行為舉止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了解?
不過這種腹誹他們肯定也是不敢提的。
就連小聲嘀咕都不敢,隻能在心裡自己想想罷了。
恒儒聖尊弱弱的說道:“那您當時為何不稍作解釋?如若您在天星城的時候.”
“有意義嗎?”
陸文武掏了掏耳朵,眼神中帶著玩味。
“懶得解釋,解釋也沒有意義,不把你們這幫人打疼了,說的好像你們會認真坐下來聽我講話一樣。咱們這地界兒,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不是麼?”
恒儒聖尊能說什麼?
他隻能訕訕的陪著笑。
這個仙道盟盟主當了這麼多年,他當然比陸文武更了解手底下這幫人都是個什麼揍性。
但歸根結底他隻是一個盟主,而不是這些人的宗主,無權對其他化神的行為指手畫腳。
這麼多年也就這麼過來了。
就是現如今當著妖、魔兩道的麵被直接這麼叫破,讓他這個正道為數不多還有羞恥心的人感覺到有些尷尬罷了。
妖族跟魔道見仙道盟的人吃癟,在邊上放肆的大笑。
不放過每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仙道盟成員大多臊眉耷眼,唯有空了佛尊在邊上十分認可的點著頭。
他大方的上前半步,行了個佛禮,沉聲道:“龍皇陛下,天星子一事老衲已親自前往查清,一切皆為天星子咎由自取,感念龍皇替我仙道盟掃清醃臢。老衲僅代表自己與佛宗諸弟子,就先前的衝突向您致歉。”
陸文武微微頷首:“還行,至少還有個會說人話的,我心甚慰。”
這越發讓其他人感覺臉上火辣辣了起來。
尤其是無量劍尊,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現在就是後悔。
非常的後悔。
當時爍光劍尊臨走前自己就該囑咐囑咐,到了地方之後先仔細調查一番再動手。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人都已經得罪完了,亡羊補牢也不好使。
無量劍尊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濃濃的喪氣,就像是即將要被宣判死刑的罪犯。
天機樓的老樓主也來了。
看向寶塌上的眼神十分複雜。
陸文武並未在乎這種雜七雜八的小事兒。
他從毛毛的身上坐起來,在巨大的寶塌之上表情嚴肅、笑容收斂,如火炬一般的目光掃過下方在場的每一個人,掃過這涇渭分明的三方成員。
“這次叫你們來,有個事要說一下。”
重頭戲終於來了!
所有人頓時表情一肅,先前的嬉笑與吵鬨消失一空。
無論哪一方都很好奇,當代龍皇大費周章的將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究竟要宣布什麼重要的事。
“世界要毀滅了。”陸文武淡淡的說道。
他的聲音很輕,但就像是瞬間在水中引爆了一枚核彈。
世界要毀滅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大殿內都炸開了鍋。
無論是人是妖,臉上都掛著強烈的難以置信。
先前剛剛完成化龍,意氣風發的老蛟龍臉上寫滿了錯愕,就連那剛剛回轉成烏黑色的茂密大胡子都在顫抖著。
“陛下,這.”
“還記得青玄劍宗嗎?”
陸文武沒頭沒尾的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眼神意有所指。
聽說過這個名字的人和妖獸都在懵懵的點著頭,不知道這個青玄劍宗有什麼關係。
唯有天機樓主get到了他的意思,腦中快速回想,立即開口道:“我記得您曾在我們天機樓購買了一份有關青玄劍宗的情報?這場滅世之災與他們有關?”
“是的,你記性還不賴。”
陸文武嗬嗬一笑,伸手一揮,從個人背包中取出了大量的殘損飛劍在麵前排開。
這些飛劍足有數千把,並排排列,幾乎將陸文武前方的空間全部占滿,每一柄上都帶著那種微量的次級墮落之力。
灰色的微弱氣流盤踞在這些曾經的法寶之上,散發出陣陣讓人感到森冷的詭譎波動。
“這是.青玄劍宗出品的青玄風雷劍?這麼多?”
開口的依舊還是天機樓主。
作為修仙界最大的典當行外加古董販子,他對這方麵的了解頗多,知識十分淵博。
青玄風雷劍作為青玄劍宗配合宗門功法的獨門鑄造手法,其他宗門根本無法仿製和破解。
因同時攜帶風雷兩種屬性而聞名於天下。
如若不是煉製手法獨特,內蘊主殺伐與誅魔的天雷之力,恐怕青玄劍尊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封印住那真魔數千年之久的。
陸文武繼續說道:“我剛從他們前往的那個小世界回來,很遺憾,那方世界在我離開的過程中就已經毀滅了。罪魁禍首,正是這些殘損飛劍上遺留下的氣息主人。”
“同樣都是劍修,末代青玄劍尊的選擇讓我感到唔.算是欽佩吧。他將青玄劍宗與整個小世界的生靈聚集在一起,以自身為材材料,成功煉製出了血肉封魔陣,將對方一直封印到了現在。”
“如果不是青玄劍尊的果斷與狠辣,這方世界在數千年前大概就會毀於一旦。”
“這家夥雖然行事風格極端了一點,但不得不承認,他的做法與選擇罪在當代,功在千秋,你們都該感念他的恩情才是”
一邊給眾人講解著自己所了解和推測出來的事情,陸文武腦中一邊回想著當時自己在臨走前的驚鴻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