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大人您要不拿點兒胭脂水粉蓋一下吧這一會兒到了朝堂上,怕是怕是”
馬車之中,傳令太監看著楚澤那越來越黑的眼眶。
猶豫良久之後,他最終還是微微開口提醒了一句。
然而麵對對方的提醒,楚澤的嘴角略微的顫抖了一下。
胭脂水粉
要是他塗了那玩意兒,那才真就等著被人笑話了。
不就是黑了一個眼眶嘛!
多大點兒事兒
“大人,小人就隻能送您到這兒了。今日是太子主持朝會,您可千萬彆說錯了。”
等到了朝會大殿門前後,傳令太監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他的任務本身也就隻是帶人到大殿門前罷了。
傳令太監離開之後,隨後就從側門將楚澤已經帶到的消息傳遞到了大殿之中。
當正在主持朝會的朱標得知,楚澤人已經到了大殿之外後,並沒有做過多的鋪墊,直接擺手打斷了下方臣子正在向他闡述的錦衣衛存在的種種壞處。
“宣楚澤進來。”
“宣、錦衣衛指揮使楚澤進殿!”
“宣楚澤進殿!”
大殿之外,腦袋尚且還有些暈乎乎的楚澤正想要伸手輕撫一下自己那還有些發疼的眼眶時,突然就聽到了大殿之中召喚自己的聲音。
深吸一口氣之後,楚澤挺起腰杆子,縱然頂著一個大黑眼圈,但是他依舊抬頭挺胸的邁開了腿。
大殿之中。
眾人在聽到傳令太監的傳召之後,都不由紛紛扭頭看向了大殿正門的方向。
而在群臣的注視之下,眼神渾濁,雙眼中還泛著血絲的楚澤,頂著一個單邊黑眼圈就邁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坐在主位之上的朱標在看到楚澤的時候,他的眼睛都不由直接瞪圓了。
“楚澤,你這是怎麼了啊?為何看上去如此的憔悴?”
雖然說朱標看著楚澤那臉色,感覺很像是宿醉了。
但是他卻又有一些不太敢確定。
他是知道的,楚澤並不喝酒,一個不喝酒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宿醉?
而且,他眼眶上那一團瘀黑很明顯就是被人給打出來的啊!
看傷口的樣子,似乎還是新傷才對。
“回稟太子殿下,昨日心情沉悶,雖是臣下並無貪杯之習,但卻也忍不住的借酒消愁了一番。”
“奈何酒量不佳,喝高了”
“你這還真是宿醉啊”
對於楚辭所謂的什麼心情沉悶,朱標壓根就不會相信這種事情的存在。
誰的心情沉悶,都輪不到楚澤。
這家夥沒心沒肺的,他咋可能借酒消愁
估摸著,應該是昨天和老四他們一起胡鬨了。
隻不過
“你那臉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早上起來的時候在家裡逗貓,讓貓給打了!”
“”
貓?
朱標看著楚澤這一本正經的在那兒胡說八道的樣子,他微微搖了搖頭。
剛想繼續開口,卻發現已經有人有些等不及要開始發難了。
“滿口的胡言亂語,在這朝堂之上、豈容你這般的兒戲?”
一聲突如其來的訓斥,讓宿醉之後,本就心情有些煩躁的楚澤直接就愣在了當場。
短暫的愣了一下之後,他這才有些茫然的開口問道。
“敢問,你哪位啊?”
“你”
原本以為自己突然發難,楚澤會對自己所說的話提出質疑或者辯解的。
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楚澤卻是一臉茫然的問出來這麼一句。
“我乃是”
“哎哎哎,你還是彆你奶了,我對你奶他老人家的事兒不感興趣。咱還是說剛才的事兒吧。我請問一句,我們家有個人就叫貓,請問有問題嘛?”
“我逗貓,讓貓踹了一下有問題嗎?”
“還有,朝堂之上不容兒戲,這話算是你說的哈,以後你要是說什麼死而後已啊,萬死不辭的之類的話的時候,你記得叫我一聲,我來幫你做個證,你要是沒死,或者下不去手的時候,我可以幫你!”
“你”
“你什麼你?我和太子殿下說話,太子殿下都還沒訓斥我,你就開始訓斥了?你臉大嗎?你剛才不是要報名號啊?你報一個,我給你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