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看著不斷走神的人,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在楚澤麵前敲了敲,道“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啊?你剛才說什麼?”楚澤滿臉迷茫地抬頭看著朱標。
顯然剛才朱標說的話,他是半個字都沒聽進去。
“……”朱標無奈重複,“我說韃靼使團即將進入應天府,對方點名讓你去迎接。”
“什麼?”
楚澤很想來個任意門,然後穿越回一刻鐘之前。
他是隻出神了一刻鐘吧?
為什麼他有種自己錯過了幾個世紀的感覺。
剛才他明明在跟朱標說胡惟庸要找自己背鍋的事,怎麼突然就跳到了韃靼來使上了?
最讓楚澤想不通的是,對方為什麼要點名他去迎接?
他記得自己跟對方不熟吧。
楚澤真誠地望向朱標“標啊,你老實說,是不是你想讓我去迎接,怕我不同意,才假托韃靼使臣的?”不然這事它解釋不通啊。
朱標看著楚澤的表情就知道這人腦子裡沒想點有用的。
一聽,果真如此。
他嫌棄也翻了個白眼,鄙視道“咱要讓你做什麼,說句話不就可以了,乾嘛非要假托彆人的名義?是咱這太子的名頭不好用嗎?就算要假托,咱假托誰的不好,非得是韃靼?”
那麼個小國,難得比他堂堂大明太子殿下的地位還高?
朱標對著楚澤豎了個大拇指。
楚澤“那他們為什麼非要我去?”
“咱還想問你呢,你是什麼與韃靼都搭上了線的。”
朱標比楚澤還要理直氣壯。
楚澤就很無辜“我從過來之後,就一直在應天,連離開應天的時間都少之又少,更彆說是韃靼了。我要真與他們有來往,你能不知道?”
就算朱標他們不問,楚澤也會主動說起此事。
根本不會存在現在這樣的情況。
朱標知道楚澤說的話是事實,但這事吧,確實很奇怪。
朱標斂斂神色,問楚澤“真不是你什麼時候不知不覺地跟對方搭上了線?”
“咋,我還能騙你?”
這可能性不大。
楚澤連與胡惟庸的事都說了,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瞞自己。
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楚澤真不知道。
既然他都沒跟對方往來過,那對方為什麼非要點名楚澤?
看來這個秘密,隻能等這些人抵達之後,才能解開了。
沉默的刹那,楚澤猛地轉頭看向朱標“你剛才說,他們到哪兒了?”
“應天府外。”話音剛落,朱標猛地抬頭,與楚澤視線交彙,表情都變得一臉的凝重。
應天府外啊。
大明雖與韃靼接壤,但從韃靼到應天,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可對方都到應天府了,他們竟然都不知道。
要不是對方主動現身,他們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有韃靼皇子入境。
沒錯,這次韃靼的領隊人,是韃靼的皇子兀良哈·白麒。
這件事朱標本應該很快就察覺到的,但對方帶來的消息,實在讓朱標很吃驚,竟然將這個問題直接忽略了。
楚澤“標啊,你讓我怎麼說你,人家都到你家門口了,你竟然都不知道。”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