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與朱樉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朱樉是臨時接到的通知,對來人也是一知半解。
察覺到楚澤的視線,朱樉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而後轉頭去問身邊負責接待來使的禮部人員。
卻見這位大人也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樣。
楚澤明白了,前麵馬車裡這位,如果不是那位大皇子的話,那就意味著,此人並不在報備的名單之內。
會是誰?
馬車緩緩在楚澤等人近前停下。
前的馬車裡毫無動靜,反而是後麵的馬車簾子被人挑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自馬車裡走出來。仟仟尛哾
來人眉眼深邃,一身豪放的異域裝束,站在那裡,像一頭懶洋洋的踱步的狼。
隻一眼,楚澤就知道,這人不簡單。
來人下了馬車,鋒利地目光朝四周掃過,最後落到楚澤身上。
他嘴角一勾,邁開步子,大步朝楚澤走過來。
對方來勢洶洶,走路都帶著風。
頗俱垂感的衣擺都被帶得飄了起來。
很有點殺氣騰騰的樣子。
若不是對方沒有拿刀,楚澤都懷疑,這人其實是想殺了他。
“楚澤,我們終於見麵了。”兀良哈·白麒在楚澤對麵站定,開口就將楚澤弄懵了。
什麼叫終於見麵了?
難道他們之前真有什麼淵源?
楚澤想的,是原主與這人有什麼淵源。他自己肯定是沒有的。
一旁的朱樉也有些懵。
他側過頭,用眼神詢問楚澤什麼情況?
楚澤還想知道是什麼情況呢。
他扯開嘴角,朝兀良哈·白麒禮貌笑笑“能得見韃靼大皇子一麵,楚澤三生有幸。”稟承著禮儀之邦的姿態,且又是東道主的身份,楚澤在接待對方時很是正經,全然不見平日裡的半點吊兒郎當。
甚至還禮貌地朝對方見了禮。
白麒滿眼興味地欣賞著楚澤如今的作派。
等楚澤見完禮,卻不見白麒說話。
他正疑惑呢,抬頭便對上了白麒含笑的眼眸。
他伸出手,在楚澤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楚澤,不必這麼拘束,看著你這副正經的樣子,本皇子總是有些想笑。”
實在是與平日裡那副模樣反差太大。
楚澤“……”
這人真見過原主?
聽這話,似乎還挺熟悉。
聽人勸吃飽飯。
對方都不在意他的儀態,那他還端著架子做什麼?
楚澤渾身繃緊的肌肉頓時一鬆,開口問“大皇子,我們可是在哪裡見過?”
他非得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可。
要不然往後至少有一個月,他都會睡不好的。
白麒笑得神秘,道“自然是見過的,不過是本皇子單方麵見過你。”
嗯?
這又是什麼情況?
楚澤下意識地看向朱樉,朱樉很想給他翻個白眼。
你是當事人,伱都不知道的事,我一個外人怎麼會知道?!
“大皇子既已入京,按慣例,便需要入住會同館,不知前麵這輛馬車裡坐著的是誰,可否請他下來一見?”朱樉一直暗戳戳地盯著麵前這輛粉色的馬車。
在兀良哈·白麒下車到現在,這輛馬車竟然一點動靜也無。
就好像裡麵沒有人一樣。
但朱樉敢肯定,裡麵絕對是有人的。
隻是不知為何,對方一直不下來。
他不動,我動。
朱樉決定主動出擊。
白麒側頭看向粉色馬車,朗聲“音音,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