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沒點著他死穴。”李善長的語氣依舊淡定。
他輕飄飄地睨了胡惟庸一眼,繼續道“美人金銀他不動心,那名呢?他依舊不動心嗎?就算他無欲無求,那他身邊的人呢?咱可是知道,他的嶽父是藍玉。”
藍玉與他們為自淮西勳貴勢力,胡惟庸難道連他都拉攏不過來?
若是他們將藍玉拉攏過來了,他就不住楚澤能獨善其身。
除了藍玉,還有徐達。
這都是他們的勢力。
隻要將他們拿下,對付楚澤便是手到擒來。
胡惟庸覺得李善長就是閒太久,將腦子閒壞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著拉攏!
“恩師許久未曾關心過朝局,怕是不知道,那藍玉自從與楚澤聯姻之後,便極少與咱這些人往來,徐達也是如此。藍玉等人早已不將咱這些人放在心上,想通過他們拿下楚澤,幾乎不可能。”
等胡惟庸說完,李善長才輕飄飄地回了一句“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胡惟庸簡直要氣笑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說他辦事不力,還是說他沒能力!
不管哪一個,都不是胡惟庸喜歡聽的。
但他還得壓著怒火。
他今日的目的還未達到,不能輕易動怒。
胡惟庸壓著心裡的怒火,咬牙切齒地勸道“恩師,楚澤拉攏不了,隻能殺!”
若不是他手裡的實力不夠,怕驚動了皇上,他根本不會來找李善長。
可偏偏李善長還油鹽不進。
李善長再次搖頭“惟庸啊,聽為師一句勸,此人不能動。好了,你若是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
這是要趕他出去。
胡惟庸額角青筋猛跳!
他恨恨地看了李善長片刻,硬梆梆地甩下一句“學生告辭”,拂袖而去。
看著胡惟庸離開的背影,李善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如今是賦閒了,但不代表他就對朝堂之事一無所知。
楚澤做了那麼多事,皇帝對他恩寵有加。
如今的楚澤聖眷正濃,誰動誰倒黴。
他才不去蹚這趟渾水。
至於胡惟庸……
提醒他已經提醒過了,至於他聽不聽,那就是他的事了。
李善長低下頭,繼續慢悠悠地喝茶。
胡惟庸出了李府,他站在台階下,回頭看向頭上的匾額。
片刻後,冷冷地哼了一聲,抬腳坐上馬車,寒聲吩咐“回府。”
今天這一遭,他是白走了。
不過李善長的話,倒也給了他一點提醒。
楚澤現在還真不能動。
之前他怒火上湧,考慮欠了周到。
經過剛才那一番,胡惟庸也冷靜了不少。
不得不說,李善長在某些方麵,確實比他厲害。
但這並不妨礙他生氣。
至於楚澤這邊,先派人看著吧。
……
在楚澤等人千呼萬喚中,朱椿帶著石油,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