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指揮使魏忠賢,緩步走進大殿。
眾人一見魏忠賢到來,頓時鴉雀無聲。
“魏愛卿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乾?”楚澤沉聲問道。
魏忠賢抱拳一禮,開門見山地說“皇上,微臣有要事稟報。”
“洪承疇,沈榮,分彆在遼東,福建,密謀造反。意欲勾結蒙古,西夏,裡應外合,顛覆我大明江山!”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文武百官議論紛紛,人人臉色大變。
“洪承疇?沈榮?這兩個家夥,不是邊關重臣嗎?怎會叛國投敵?”
“莫非是真有此事?這可如何是好啊”
楚澤聞言,勃然變色。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低吼道“來人,給朕狠狠打這個胡言亂語的家夥!”
魏忠賢嚇得連連後退,瑟瑟發抖道“皇上息怒!微臣絕無半句虛言!這件事,的確查證屬實啊!”
“放屁!”楚澤怒喝一聲,“洪承疇,沈榮二人,忠君愛國,多次立下戰功。又豈會做出這等驚天逆案?”
“魏忠賢,你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卻在皇上麵前信口雌黃,誣告忠良。是何居心?莫非你另有陰謀?”
秦芸芸也是娥眉倒豎,指著魏忠賢厲聲喝道。
“皇後娘娘明鑒!微臣豈敢欺瞞天子?隻是此事確有蹊蹺”
魏忠賢惶恐不安,連聲辯解。
“哼!你還敢狡辯?來人,給我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楚澤狂怒之下,猛地起身。一把揪住魏忠賢的衣領。
“皇上且慢!”王陽明突然開口,緩步上前。
“微臣以為,洪承疇與沈榮乃征戰多年的猛將。若真有異心,豈會無端泄露風聲?”
王陽明沉吟片刻,又道“微臣看,不如派人前去遼東與福建,當麵質問二人。看他們如何辯解。畢竟事關重大,還請皇上三思。”
楚澤聞言,心中略感寬慰。他放開魏忠賢,冷哼一聲,重新端坐龍椅。
“也罷。王愛卿言之有理。朕就給他們一個自辯的機會。”
“來人,立刻派人前往遼東與福建,傳朕懿旨。限洪承疇與沈榮三日之內進京麵聖,聽候發落!”
“諾!”殿下太監領命而去。
魏忠賢見狀,暗暗吐了口氣。心道總算撿回一條狗命。
“還不快滾!”楚澤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悶聲喝道。
魏忠賢如蒙大赦,慌忙告退。
“皇上此事究竟是真是假?微臣也有些拿捏不定啊”楊景隆麵露難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楚澤揉了揉太陽穴,歎息一聲。
“朕也不知道但願一切都是誤會吧。”
他轉頭望向秦芸芸,柔聲道“芸芸,你且先回宮歇息。這裡有朕呢,不必擔心。”
“臣妾遵命。”秦芸芸掩麵垂淚,依依不舍地退下了。
殿上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眾臣與楚澤麵麵相覷,各懷心事。
楚澤更是雙眉緊鎖,陷入沉思。
魏忠賢此番指控,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洪承疇與沈榮的忠誠,難道也在蒙古人的利誘下,已然動搖?
他們若真有貳心,大明該當如何自處?
一時間,千頭萬緒湧上心頭。
楚澤心緒難平,一揮手,吩咐道“傳朕懿旨,退朝吧。朕要靜靜。”
“喏!”眾臣躬身告退。
大殿內轉眼空無一人。
唯有昏黃的燭光,孤零零地搖曳。
楚澤端坐龍椅之上,麵色陰晴不定。
他知道,一場腥風血雨,正悄然而至
一連三日,楚澤都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大禍臨頭。
直到第四日早朝,太監來報。
“皇上,洪承疇與沈榮二人,已經到了!”
楚澤眼前一亮,霍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