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隻需要一個如我所想一般的世界,如果真相並非如我所想,那我就將它變成如我所想那般也就是了。”
陳浩淡然一笑混不在意道。
早在他初入碎涅大陸不久,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絕不做那天道圈養的牲畜。
他就是要逆天道而行,淩駕於天道之上。
天不佑我,我不敬天!
這就是他的道心。
神禦的話也許換個人會仔細的考量一番。
然而這話在陳浩的眼中卻是一文不值。
“嗬嗬……哈哈……陳道友,你就如你父親一般的驕狂。
可你改變不了這天這地,你隻能順從這天地的規則活在這天地籠罩之下!
這是任何人,任何天驕都不能打破的桎梏,你父親做不到你也做不到,我是在幫你甚至可以說是在救你,可你何必對我如此排斥呢?”
神禦滿是不在乎的哈哈一笑,隨即滿臉正色的問道。
“前輩……不能打破這桎梏的恐怕不止是我父親與我吧?”
陳浩起身走到殿門前仰頭看向天空意味深長道。
“哦?嗬嗬,不知陳道友此話又是何意?”
神禦聞言瞳孔微不可查的稍稍收縮。
隨即他神色鎮定的反問道。
“我沒什麼意思,隻是感覺前輩的行事風格十分的獨樹一幟啊?”
陳浩意味莫名的輕聲笑道。
上古仙界時期的事情被徹底抹消。
元玄這兩位無道一族的聖主被從曆史中抹去。
甚至就連當年虎嘯山元氏一族供奉的牌位似乎也有問題……
這種種的種種,不得不說至少在行事風格上與神禦的行事風格亦或者說是天衍殿的行事風格頗為相似。
這天衍殿從不會在明麵上與對手交鋒。
而是在暗地裡謀劃一切,為了最終的目的不斷鋪路。
而到了最後一旦發動,那就是讓對手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隻能按照他天衍殿為其劃下的道路前進。
在見識了天衍殿的種種行事風格之後。
他很懷疑,無論碎涅大陸還是紫霄大陸,也許都曾受到天衍殿的影響。
對於天衍殿,對於神禦。
他打內心深處感到不安。
因為神禦一旦出手,那就意味著路已經鋪好,他連多餘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而如果他要硬著頭皮頂上去,要麼像當年在海界差點丟掉性命,要麼像不久前使得雨若蕁幾乎魂魄泯滅。
這是一個從不會在明麵上動手,可卻狠辣至極的對手,這種對手才是真的會讓人寢食不安啊。
時至今日他甚至懷疑當初自己遇到的董言是否真的隻是一次意外。
如果他當年遇到董言本就不是一次意外,而是眼前這位來曆不明的強者刻意為之,那他這一次可是徹徹底底的栽在了神禦手中!
雖說他最終兩次放棄神禦的“好意”沒有用神禦送給他的棺槨類仙器,然而最終的結果毫無疑問是他輸了。
因為雨若蕁的魂魄已經入了輪回,諸天萬界,誰能知曉雨若蕁會輪回至何處呢?
沉默稍許。
神禦忽然輕輕一歎道“哎……太無命格……那是與道輪同一個層次的東西,它幾乎意味著超脫於輪回之外,天地之間。
若說我對太無命格毫無所求那是自欺欺人,不過經過先前之事,我對你十分有興趣。
我想你的潛力也許不在你父親之下,哪怕是現如今你的某些方麵也已經超越了你父親。
我確實想幫你,想看一看這世間是否真的有人能走出這片天地,給吾輩修者指明一條道路。
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超脫於這天地之外,讓你從此不在受到天道的約束,如果你不願意從此你我再無瓜葛,不知陳道友意下如何?”
陳浩聞言不置可否的斜了一眼神禦。
他很清楚,神禦所說的先前之事就是當初在拜禮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