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離去的少年聞言有些不解的朝著飯莊裡瞟了一眼。
然而入眼處,兩個赤條條滿臉驚慌的身影映入眼前。
“你怎麼回來了?”
中年婦人的聲音明顯聽得出是強作鎮定道。
“你這個不賢之人,你不是說他是你的表侄子嗎!?你怎能與他行苟且之事!?竟然還是在這大堂之中,你……你簡直就是個寡廉鮮恥!”
“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德性,一把年紀連床都爬不上去,老娘嫁給你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天女人該有的快樂,我寡廉鮮恥?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的自卑自哀嗎!?”
“你……你對那個賣山果的小子多有照顧,你這淫婦不會是對那個少年也生出淫邪之念了吧?!”
“生出又如何?不生出又如何?人家的模樣就是比你好,老娘就是喜歡那樣白白淨淨,模樣清秀的不行嗎?
你空有一座飯莊卻是生的滿臉糙肉,醜陋不堪,若不是看在你家底殷實的份上,你以為老娘會嫁給你?!”
“你!你簡直是無恥之尤,世間罕有!我!我打死你們這一對奸夫淫婦!”
……
飯莊外,不知何時,少年早已離去。
雖然他懂事不多,但也明白這是彆人的家事。
俗話說
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何況他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又不善言辭,就是讓他卻勸說他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不多時,隨著離開城門,少年深深的回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城門。
此時,皎月如鏡銀光遍灑。
城內城外皆是一片銀白,然而城門之下卻是一片漆黑。
咯吱~
隨著時辰到,幾個守門的兵丁推動著沉重的城門緩緩閉合。
少年收回目光轉身朝著遠處小河走去。
不多是隨著來到河邊,少年不自覺的朝著那老者經常垂釣的所在看去。
在往常,他離開小城都是直接返回自己的小茅屋的。
可今天也不知為何,他心中莫名的衝動指引著他走向了那老者垂釣所在。
在石塊上坐下。
他聯想著那老者的神態,身姿。
一時間他竟是陷入了失神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他學著那老者的模樣雙臂一用力將“魚鉤”拋入了河水。
然而就在這一瞬。
少年隻感覺眼前一黑,但他卻並未昏死過去,而是仿佛置身在了一個什麼都不存在的虛無之中。
他的腦海分外的清醒,隻是他的眼前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感受不到。
一切都仿佛是不存在的,但他卻清楚的知曉,自己的存在,這是一種微妙的感受。
下一刻,不知為何少年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麵孔……
“我還能醒來嗎……”
似乎是在無聲之中,有似有似無的一聲歎息傳出。
小河邊,神色木訥的少年猛然驚醒。
然而相比於先前,此時的少年目光之中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剛毅。
隻是那種剛毅轉瞬即逝,少年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稚嫩。
噗通~
匆忙之下,他縱身跳下了小河從河水中摸出了一塊鋒銳的石頭。
在此跑上先前坐過的大石頭,他不斷的刻畫著什麼。
月光之下,大石頭上一個個名字被刻畫出來……
良久後,少年緩緩鬆口氣丟下了手中石塊。
此時在他眼前的大石頭上,一個個名字雕刻其上,然而看著那些名字他卻怎麼也無法記起那些名字的主人是誰。
“生而有名,名為命也。活而有性,性為運也。
故,生者為命,活者為運,死則為消。
是故,掌命運者,無名無性,隨名隨性,則命運可脫。”
忽然間,少年背後一個老者的聲音緩緩響起。
少年猛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