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過去,冰火大殿裡,從劉浪二人的嘴裡流露出了各種悲歡離合,坎坷艱辛。
“原來劉大師以為是上官妹妹流落這方世界。
我和熊前輩從通道附近找尋來這方世界的傳送陣,也曾一路打聽她和清虛道長的消息,隻是石沉大海,音訊全無。
一個人對於靈界,猶如一滴水融入海洋。非大勢力大人物,很難受人關注。
唉,十幾年艱難跋涉,連熊前輩也要處處小心,大部分時間我都隻能待在玲瓏居中。”
陸雅芸悠悠一歎,眼睛望向前方,不知回到了哪段過往?
“陸道友,以咱們的傳承來看,成仙之前,怕是要糾纏不清。
你和上官明珠於我,可謂情同手足。
但是我與何芳已然成婚,也絕不會負她,道友應該有心理準備。”
此時的劉浪對待陸雅芸就像對待上官明珠一樣,有什麼說什麼,再無保留。
“我第一次到青石灣,你就能隔著車窗看到我。那時的我就知道你是一位奇人。
也曾利用關係將你從出生到與我相見的那一天,調查得清清楚楚。
當然更知道你與何芳的關係,因為她,我也調查過,可能比你還了解。
劉大師就當這是宿命,怎麼發展順其自然。無論友情愛情終究要回歸到親情,就如你所說的情同手足沒有什麼不好。”
陸雅芸說這番話,眼睛不敢正視劉浪,語氣中雖有決絕,臉上還帶著羞澀。
“唉,你和上官明珠,李素玲一樣,都是奇女子。劉浪唯有奮力向前,攜手同濟,共赴長生。”
劉浪如發下誓言一般斬釘截鐵地說完此話,又感覺到一絲落寞。
畢竟李素玲已經成了壟中白骨。
“我比你年長兩歲,以後就叫你劉浪吧。咱們不如得了火龍傳承,早日出去。”
此時的陸雅芸也不作女兒之態,正大光明地看了劉浪一眼,徑直走向了火池。
已經到了這種份上,退無可退,每一份積累都是通往長生的基礎,該做還得做。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既然女人已經開口了,除了某種莫名的負罪感,又有那麼一絲期待。
“唉,看來要掙開天地桎梏,獲得無上自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此時的劉浪又有了一番感悟,長生的目的應該是自由。
他也想起了碧玉說的那句話,“生死乃小道耳”。
而這種自由,不僅是肉體上的也來自倫理與道德。
而倫理與道德是維係社會的基礎,是一個人的立足之本,
那如果是仙呢?仙的倫理與道德又在哪裡?
“是堅守自我,是守護他人,還是閒雲野鶴,隨風隨空……”
站起身來的劉浪一時間忘了走向火池,而是陷入了某種頓悟之中。
“原來這一百多年我並不曾了解他。這真是一個謎一般的男人。”
陸雅芸見劉浪沒有動靜。
轉過頭來才發現,他站在那裡,好像虛無縹緲,很不真切。
有一首詞說,醉眼睜開,眺望蓬萊,一半煙遮,一半雲埋。
陸雅雲沒有打攪他,也不敢運轉冰火玄經,怕同樣影響到劉浪。
就這樣,陸雅芸重新坐回了桌子旁,撐著一雙美目足足盯著流量看了一個月。
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劉浪身上的氣質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變化。
“嗯,陸道友不是喚我接受傳承嗎?坐在這裡看著我乾什麼?”
悠悠醒過來的劉浪,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劉浪,你進入頓悟一個月了,難道自己不清楚?”
“嗯,果然,神魂力量已經接近了元嬰頂峰。”
劉浪心中一喜,試著施展延神之術,發現神魂力量瞬間就進入了元嬰頂峰。
“不錯,可以修煉五行大法了。”
劉浪的神魂力量,每進階一個小層次,就能多奪得一顆元嬰。
還缺土木兩個元嬰,現在有了王宗岱的木元嬰,隻差一顆土元嬰。五行環就可以祭煉完成。
而且陸雅芸進階到元嬰時,冰池裡的能量劉浪也獲得了一些,元嬰中期的修為又有了增長。
此時的他完全有能力與元嬰頂峰一戰。
“劉浪,咱們趕緊接受火龍傳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