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斷案如神!
蘇流月點了點頭。
這個營帳很大,隔音也不錯,蘇流月在外頭雖然能隱約聽到裡麵傳來說話聲,卻完全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沒一會兒,營帳的門簾就被掀開,有兩個將軍模樣的男人走了出來,一個高大如山,皮膚黝黑,麵容凶悍,一個身材挺拔,天生一張笑臉。
風揚見到他們,立刻行禮道“見過牛將軍,談將軍。”
“我就說今天殿下身邊怎麼不見你這小子。”
那牛將軍瞥了風揚一眼,目光迅速地鎖定了他身後的蘇流月,眉頭一挑,“這豆芽菜是怎麼回事?咱們軍中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根豆芽菜了!”
語氣甚是嫌棄。
風揚連忙道“牛將軍,蘇小郎君是殿下請過來的貴客!”
“殿下請過來的貴客?”
那牛將軍突然猛地彎下腰,湊近蘇流月,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矮小得跟豆芽菜似的就算了,還長得跟個娘們似的,嘖嘖,殿下請你過來做什麼?”
眼看著牛將軍離蘇流月就一根手指頭的距離,風揚不由得急了,“牛將軍!”
“牛征祥,你對孤請回來的人,可是有什麼意見?”
一道清冷悅耳的嗓音突然在幾人身後響起,牛征祥立刻像調皮搗蛋的學生見到了夫子似的,猛地站了起來,腰挺得筆直,大聲道“回稟殿下,末將不敢!”
哪裡再能見到方才那什麼凶悍、緊迫和嫌棄。
“行了,你這頭牛可彆嚇著人家小郎君了。”
另一個談將軍突然笑著道“不過,我還是頭一回聽到殿下在我們麵前,用‘孤’這個自稱呢。”
最後一句話,頗有些耐人尋味。
周雲克淡淡地瞥了談將軍一眼,沒有搭理他,轉身就進了營帳,“風揚,把蘇小郎君帶進來。”
蘇流月睨了那兩人一眼,跟在風揚身後走進了營帳裡。
此時,天已是完全黑下來了,營帳裡點起了燈,把整個營帳照得暖黃一片。
蘇流月一邊走,一邊道“殿下跟你手底下的將士看起來感情很好。”
雖然他們都很敬重周雲克,但在他麵前,他們敢開玩笑,敢做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這不是每一個上峰都能包容的。
周雲克腳步微微一頓,轉頭看了她一眼,忽地笑了,“你就隻有這一個想法?我還以為,你多少會害怕。”
被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這般肆無忌憚地打量,很多男子都會下意識畏懼。
蘇流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什麼好害怕的?我一沒做什麼虧心事,二,我跟他無冤無仇,三,他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喪失了理智的無差彆殺人犯。”
無差彆殺人犯?
周雲克把這個稍顯陌生的詞暗暗地在嘴裡過了一遍,似笑非笑地看了這女子一眼。
也是,是他多慮了,她本就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