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
莫名覺得有些可怕怎麼回事!
蘇姑娘在看著他們的時候,不會也在時刻分析他們此刻是什麼心情,在想什麼吧?
蘇流月看完信後,把信重新放好,拿起盒子裡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揚開,道“我看卷宗上說,鐘衛來是在營房附近的一條河裡投河身亡的,當時,他便是穿著這套衣服,隻是投河前,他把這套衣服脫下來,疊好放在了河邊。”
穿著母親最後做給他的新衣赴死,在死之前把衣服脫下。
如果鐘衛來是自儘的,這也算符合鐘衛來的性子。
但如果是他殺,凶手又為何這般大費周章地把他的衣服脫下,再殺死他?
蘇流月正沉思著,忽然聽一旁的風揚道“鐘衛來死的那天,住在他旁邊的士卒發現他不見了,立刻聯合其他人一起去找,一直找到了晨光微熹,才找到了人。
我聽第一個發現了鐘衛來的屍體的將士說,鐘衛來當時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單衣,在當時十分暗淡的天色下,靜靜地漂浮在河麵上,看著甚是滲人。”
蘇流月不禁看了他一眼,“聽起來,這些將士間的感情都很不錯。”
不管是衛勇還是鐘衛來,都是住在他們旁邊的兵士最先發現他們出事的,說明他們互相之間時常竄門。
衛勇甚至會跟其他將士一起去遊玩散心。
“當然。”
風揚感慨道“軍中生活單調乏味,軍中的將士很多時候都是互相扶持、互相鼓勵才能堅持下去的,很多甚至是過命的交情。
這種戰友情某些方麵比彆的情誼都更深刻,那是一輩子都很難忘記的。”
戰友情……
蘇流月不禁抬眸看了看對麵的男人。
此時的周雲克正微微垂眸,看著桌子上的四個盒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濃黑的羽睫在眼瞼上覆蓋下一片淺淺的陰影。
她先前也有能把後背交托的隊友,多少是能明白他們的心情的。
看完這四個死者的遺物後,這個案子暫時也沒有旁的線索了。
蘇流月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道“明天,我會把馮大力和孫昭安帶上,親自去那幾個死者生前居住的地方看看。
如今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話音剛落,對麵的男人突然抬眸,淡聲道“我送你。”
這句話的威力無異於平地起雷,蘇流月不禁有些怔然地看著他,風揚也猛地轉頭,眼眸大睜,一副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表情。
殿下竟然親口說要送蘇姑娘!
老天爺,彆說女子了,殿下以前何曾開口說要送過誰?送人上西天倒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