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女子本就氣得不輕,見鄭錦鈺站在了她這邊,臉色立刻一喜,也狠狠道“就是!咱們方才和那個蘇流月發生衝突,不也是替她不值,怕因為蘇流月的出現影響了她過生辰的心情嘛!真真是不識好人心!
她仗著自己是古祭酒最疼愛的孫女,總是做出一副大公無私、不染塵埃的樣子,但誰不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
上次的賞荷宴,她就是第一個上台表演才藝的,在台上寫對聯的時候,她的眼睛就差貼在太子殿下身上了,太子殿下就沒看她幾眼!
但錦鈺你上台的時候,我瞧著太子殿下一直在朝你那邊張望呢。”
鄭錦鈺聞言,又是自傲又是陰沉,冷聲道“太子殿下看我再多眼又有什麼用?”
她三姐已是入了後宮,成了聖上的寵妃。
按理來說,他們鄭家跟三姐同輩的女子,是不可能再嫁給幾個皇子了。
藍衣女子見自己的馬屁拍到位了,連忙道“怎麼沒用?說明錦鈺你優秀啊,便連向來清心寡欲的太子殿下也對你青睞有加!
曆史上又不是沒有姐姐嫁給聖上,妹妹又嫁給太子或王爺的例子。
像錦鈺這麼優秀的,從來不缺求娶的人,也不用太急,可以慢慢挑。
更彆說,你如今成了長喜長公主的學生,有了這個身份,你想嫁誰不可以啊?”
這番話簡直是說到鄭錦鈺心坎上了。
上回的賞荷宴,她確實被選中了。
今天來的這群人裡,被選上的也就她和古文雅。
她不禁下巴微揚,瞥了藍衣女子一眼,道“還沒被正式選上呢。”
她們上回也滿心以為自己被選上了。
然而,長喜長公主就是長喜長公主,她非要等下一次再舉辦一個宴席,讓先前賞荷宴上因為身體問題沒能表演的女子也一並表演了,再出最後的入選名單。
上回被叫去見長喜長公主的幾個姑娘,隻能說是暫時入了長喜長公主的眼。
但那又如何,如今她已是半隻腳踏入了長公主府了,便是後麵又有人上來了,誰敢跟她爭這個位置?
怕的,是她連入長喜長公主眼的機會都沒有。
藍衣女子笑得討好,“那不是就差公諸於眾了嘛!哪像那個蘇流月啊,便是在長喜長公主那裡賴了一個下午也沒機會!
對了,你們都收到長公主府的帖子了吧?下一次宴席就在六天後,我看帖子上寫的地點是在城外的一處彆苑裡,我聽彆人說這次的宴席不像上一回那般大規模,主要是讓上次沒有表演的女子補上表演的機會,因此收到了帖子的人沒有多少。”
鄭錦鈺一揚眉道“我自是收到了。”
葉語君也道“我……我也收到了。”
藍衣女子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怎麼想搭理她。
鄭錦鈺卻轉頭,朝她笑了笑道“語君上次也因為腹疼沒能表演,會收到帖子再正常不過了,你這次可得保重好自己的身體,不要再出什麼問題了。”
對於幫了她又對她沒什麼威脅的葉語君,鄭錦鈺向來不吝於對她展示這種最廉價的友好。
見到鄭錦鈺對葉語君的態度,藍衣女子微微一愣,原本已是到了喉嚨口的陰陽怪氣的話就這樣又咽回了喉嚨裡,也揚起笑容道“對啊,語君,下次可就看你的表現了!”
一邊說,眼底深處一邊掠過一抹不甘。
明明不管是論家世還是跟錦鈺相識的時間,她都優於這個葉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