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化?這老禿驢竟然妄圖度化我!”
短短時間內,淩風已在同一人手上接連吃虧三次。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愁苦和憤恨。
若不是他擁有遠超常人的堅毅意誌,又有深厚的底蘊作為支撐,而且他的靈魂力本就異於常人,經得起念力的侵蝕。
不然,恐怕此時早已淪為毫無靈魂、任人擺布的行屍走肉。
至此,淩風總算洞悉了那位身著玄衣纁裳的少年為何會遠遠地退至兩百丈開外——原來此人對這其中的凶險心知肚明!
“該死的!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淩風怒不可遏地質問道。
“哼,我明明提醒過你,是你自己一意孤行,偏要以身犯險,怎能責怪於我?”玄衣纁裳少年嘴角輕揚,流露出一絲滿不在乎的笑容,仿佛此事與他毫不相乾。
淩風眼見對方無意相助,便也不再理睬他。他緊緊握住拳頭,額頭之上青筋暴起,雙眼瞪得渾圓,布滿了猩紅的血絲。
淩風實在未曾料到,佛門之中竟藏有如此恐怖的秘法。盛怒之下,他高聲怒吼:“就憑你這點微末伎倆,也妄想將我度化?”
嗡!
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嗡鳴聲,手中的殺劍顫鳴刺耳,絕影猛然爆射而出,如同一道耀眼的銀色光芒,驚世的劍芒威力無比,以驚人的速度鑽入了一真和尚的心臟。
緊接著,絕影如閃電般從和尚的後背飛出,帶起一串觸目驚心的血花。
一真和尚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慘嚎,就轟然倒地,身體僵硬地躺在一片猩紅的血泊之中,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淩風緩緩收回絕影劍,口中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儘管戰鬥已經結束,但他的腦海依然嗡嗡作響,思緒混亂不堪。
“玩鷹的人,差點被鷹啄了眼。淩兄,你這次可是有些托大了啊。”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在淩風耳邊響起。
他驚愕地轉頭望去,隻見不知何時,那位身著玄衣纁裳的少年已然靜靜地站在自己身旁,與他並肩而立。
“魔修?”淩風心頭猛地一震,原本隨意的目光瞬間變得凝重無比,他緊緊地盯著眼前之人,似乎想要透過對方的外表看到其內心深處,“你是誰?”
“青瑤,墨羽軒。”少年緩緩地開口,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每個字都仿佛帶著一種沉甸甸的力量。
他的語氣平靜如水,但其中蘊含的堅定卻讓人無法忽視。
淩風心中暗自思忖道:“原來是魔子啊!真是久聞大名了。”當他聽到青瑤這個名字時,便立刻猜出了眼前這位少年的身份——正是那位被逐出魔宗的一脈傳人,也就是曾經名噪一時的魔宗聖子魔子。
"等會兒再聊吧,我們還是先去......"淩風話還沒說完,就被墨羽軒出聲打斷:
“不必了,村裡的老人已經被青南宗的那個女弟子救走了。”
墨羽軒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之意。
緊接著,他繼續說道:“那守樂傷勢極重,我已經派人將他送回青南宗救治了。至於守禮嘛...唉,他也是身受重傷,目前生死未卜,那場戰鬥實在是太過慘烈了,他們三個人要麵對整整三十個敵人,而且其中還有靈虛境的修士......”
說到這裡,墨羽軒輕咳一聲,像是在掩飾什麼情緒一般,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
微微一頓,接著說道:“若是你不這般輕敵自大,事情又怎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倘若你當初直接趕往村子,憑借你的實力......”
“我觀過他的麵相,並非是早夭之相……”
“沒想到淩兄是個多麵手,還懂得推演之術。”
二人禦空而行,不久便抵達清風鎮。
同時,墨羽軒告知淩風一個消息:其手下於偏僻幽深山林中發現重傷的守禮,已星夜兼程送回青南宗。
此消息傳到淩風耳中,他才稍感寬慰,卻更擔憂守禮傷勢。
巧琴在得知兩位師兄皆身負重傷,心急如焚。在魔子命人護送下,星夜回宗。
曾經輝煌壯麗的禪心院,現已成殘垣斷壁,連地下血池亦被淩風摧毀。此地猶如曆經浩劫,滿目瘡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