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並沒有被怒火衝昏了頭,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玄極剛才說的話並非無的放矢,很多話還是經得起考證的,比如郭進體內有五位太上長老留下的禁製,至少這件事是真的。
心念一轉,冷冷的說道:“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囂張什麼?”
“小爺還有事,沒空跟你作口舌之爭了。”
“你…”
郭進一時語噎,他怒視著淩風,眉宇間閃掠過一抹殺意,強壓著心中怒火,諷刺道:“那又如何?人分三六九等,你注定要被本聖子踩在腳下。”
“好囂張!”淩風撫掌大笑,“那你可把聖子之位坐穩了,彆屁股還沒捂熱就被人趕下台。”
言罷,他就要離去。
“哦,對了,沒事千萬彆出玄天宗,要是被小爺知道,你懂的。”
剛走兩步,淩風回眸似笑非笑的說道。
說完,淩風便不再理會郭進,徑直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
郭進雙眼微微眯起,目光如刀,冷冷的盯著淩風的背影,嘴角勾起一股陰冷的笑容,“哼!你以為你贏了?好戲還在後頭,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他低聲喃語,聲音中滿是不屑與輕蔑,等著吧!本聖子要你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在你麵前。
郭進對淩風恨意已經達到了頂點,陰沉的臉色下掛著一抹獰笑。
另一邊,淩風沿著山路一路下山,腦海中滿是玄極道人對他說過的話。
他需要一句一句的去分辨玄極的話,想以此來推斷出玄極的用意。
或許是太過投入,不知不覺間已走出內門。
此刻,夜幕早已降臨,一輪新月懸掛空中。
淩風仰起臉,長長籲了一口氣,雖然沒有揣摩出玄極的用意。
但是隱隱中感覺到宗內最近會有大事發生。
當他回到靈草園時,已是深夜時分,走過木橋,前麵就是他當初曾經居住過的木屋了。
此時,從木屋中傳來一陣琴聲,淩風停下腳步,靜心凝聽。
琴聲悠揚,如同涓涓流水,如泉水擊石,又如水滴落在屋簷之上,時快時慢,時緩時急,琴聲時而淒涼時而歡欣,如泣如訴,如喜如狂。
這琴音之中似乎蘊含著一種魔力,讓人聽了如癡如醉,如飲甘醇。
不知過了多久,琴聲才緩緩停了下來。木屋之內陷入一片沉寂當中。
淩風心中一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傷感。
一曲過後,淩風意猶未儘的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直到片刻後才緩過心神。
“是誰在木屋之中?難道是琇瑩師姐?”
自從淩風搬去玄月峰之後,木屋便一直空著,不曾有人居住。
所以他就暗自猜測就是琇瑩在裡麵,除了她之外,淩風真沒想到還會是誰。
抬頭望去,隻見木屋兩扇木門早已攤開,裡麵燈光明滅,突明突暗。
走進木屋,便聞到一陣芳香。
“你回來啦!”
此刻,木屋之中傳來一道女子空靈般的聲音。
淩風前腳剛跨入木屋之中,又急急退了出去,口中喃語道:“怎會是她。”
裡麵的女子咯咯大笑,“都進來了,怎的又退了出去,是怕我吃了你嗎?”
淩風聞言,依然不為所動,靜靜的站在門外,“不知青瑤師姐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你了,”青瑤嗤的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幽怨,“快快進來說話,莫要在門外像個木頭似的傻站著啦!”
“孤…”
淩風口中蹦出一個字,又住口不言,本想著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會遭人說閒話,但又覺得不妥,隻好改口說道:“我站在門外也是一樣。”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青瑤似是知道淩風心中所想,再次噗嗤一笑,“進來說話。”
淩風但覺全身輕飄飄,身體竟不聽使喚竟向屋內飄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