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玄天宗一眾高層忙著搜尋隱藏在宗內的細作。
離殤雪看著手中密密麻麻的人名,心再也靜不下來,但見名單上不乏一些在宗門內身居高位的長老。
“難怪玄天宗逐漸沒落,看來並非沒有緣由。”
收起名單,提著還在滴血的長劍,離殤雪再次消失在黑夜,尋找下一個目標人物。
除了她之處,雲舒、陳青陽和孔勝以及一眾掌教派係亦在搜尋隱藏在暗中的細作,每到一處必有血光,手中的長劍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時而滴落地上。
“這都第幾夜了,還讓不讓安心修煉了。”
“還沒徹底鏟除細作嗎?”
夜裡,總有一些不安分的弟子罵罵咧咧的,心中雖有微詞,卻是不敢走出各自的山峰,膽敢冒頭,說不定被捉去按內奸論罪。
如這種情況並非沒有出現過,此刻還有不少長老以及弟子還在執法殿以及戒律堂受罰。
而南方的血冥宗也不平靜,主殿內,血冥宗聖主神色凝重,一眾高層也是默不作聲,天地間仿似在這一刻靜止了,氣氛顯得十分壓抑。
隨後便見一卷卷玉簡提到血冥聖主麵前,寧靜終是在這一刻被打破了。
“廢物,一群廢物。”血冥宗聖主看過玉簡後也不淡定了,脾氣暴躁如雷,麵目猙獰得瘮人。
玉簡上每一個人名便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走到了儘頭。
眾人接過玉簡,看過後皆露出令人駭然之色。
原是玄甲軍襲殺了分殿後,又四處尋找血冥宗修士,但凡看見直接斬殺,絕不手軟。
“找,不惜一切代價,找出玄甲軍滅掉他。”
血冥宗聖主大怒,隨即一道道命令從大殿中傳送,無一不是有關於玄甲軍的藏身之地,“一旦找到,立即傳訊,本聖主倒要看看這玄甲軍到底是什麼來頭。”
語音剛落,但聞一陣步履之聲急奔而至,一個紅發錦袍少年直入大殿,行至血冥宗聖主跟前,拜伏在地。
“師尊,弟子願領一殿大軍,踏平那所謂的玄甲軍,以報襲殺我分殿之仇。”
“我看你是想領軍北上攻打玄天宗吧,”血冥宗聖主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從今天開始,你不得踏出宗門一步。”
“聖主所言極是,聖子且安心待在宗內,等滅了玄甲軍再北上攻打玄天宗不遲。”
“相比於玄天宗,玄甲軍的威脅更大,聖子不能因小失大。再者,聖子身份尊貴,萬一有個閃失…”
眾人紛紛勸說道,一人話到了一半,發覺不妥,突又住口不言。
那少年不是彆人,正是血冥宗聖子,先天魔體玄夜,但見他目光轉到那說話的長老,眉宇間,泛起一抹厲色。
自那方收眸後,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師尊,那天一斬我道身,實是可恨。還有淩風,弟子誓要殺我,還望師尊成全。”
“不必說了,在沒有解決玄甲軍之前,你哪裡也不能去。”
玄夜聞言,極不意願的退出大殿,為了防止自家聖子遭到暗殺,血冥宗聖主不得不抽派人手在暗中保護,血冥宗的護山大陣也同時被激活了威能。
諸如此類情況,各宗出奇的一致,自家的聖子、聖女皆被禁足,護山大陣也煥發出陣陣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