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7號,星期三,小雨。
上午的五點鐘,輪船開到了下一個港口,很快船長就通知了當地的警察,將這些經曆了一晚上摧殘的海盜帶去了警局。
這幾個海盜第一次覺得看到警察,是那麼的親切,警局的關押室是那麼的溫暖舒適,這輩子都不想在出去了。
船長在做完筆錄之後,他前往了王倩芝的房間,他輕輕地敲了幾下門,但房間裡靜悄悄的,一直沒有人回應他。
等他取來鑰匙後,打開房門,發現房間裡早已空無一人。
與此同時,王倩芝跟白月已經通過了海關的檢查,來到了這次的目的地,小日本。
她行走在空曠的街道上,看著四周緊閉的窗戶與大門,還有積水與汙泥的路麵,看樣子是剛經曆過不小的災難,此刻天空還在下著不大的小雨。
沒想到,那股感召居然來自小日本這,還以為會在海上待好幾天。王倩芝邊走邊這說著。
她肩上站著的白月輕輕的喵了一聲,以示回應。
兩人在街道上走了許久,漸漸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有不少商鋪開門營業,路上也開始有行人他們撐著傘從她們身邊經過。
其中大部分都是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為主。
感覺無論到了那裡,這個世界上大部分人生活的主旋律還是以上班為核心,每日忙忙碌碌,隻為碎銀幾兩,他們的心中也曾有過詩和遠方,隻是生活的壓力不得不讓他們刻意去遺忘,努力去習慣,在不知不覺間度過自己的一生,真是無趣又可憐。
但高壓下總是會有另類出現,或者說是變態會更加貼切一些。
王倩芝走到一個路口,在轉角不遠處的一戶家門口此刻圍滿了路過的行人,還有兩輛警車停在一邊,幾名警員正努力維持著秩序。
王倩芝抬腳向那邊人群走去,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從她的身邊走過,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打著把黑傘,西裝非常整潔,哪怕是下雨天他的皮鞋也被擦的噌亮。
兩人擦肩而過後,王倩芝停下了腳步,她回過頭盯著男人即將走過街角的背影,吸引自己來這裡的東西,此刻就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另外她看到,這個男人的身上連接著許多條黑色的線,這些線從他的身上向著四周發散開來,其中一條便連接著眼前正被眾人圍觀的那間房內。
王倩芝沒有選擇跟上那名男人,她回過頭繼續向著前麵的房屋走去。
男人名叫佐川一政。
在轉角處,他眼睛的餘光忍不住瞟了一眼剛剛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女人,他的臉上依舊麵無表情,但他的眼神變了。
好精致的獵物,這是他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
王倩芝來到那戶人家門口,她跟圍觀的人打聽後得知,是這家的長女,她的母親回家後,發現其死在家中,更可怕的是,被害人的屍體被肢解,身上一部分的肉不知所蹤,聽說她家的廚房的鍋內有煮熟的肉,警方懷疑那可能就是女孩的肉。
很快,就有許多電視台的記者來到了事發地。
王倩芝也沒多做停留,她帶著白月來到了一家茶餐廳,她點了兩杯咖啡跟一些麵包後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此刻,餐廳裡客人還不多,王倩芝一眼就看到了剛剛碰到的那個男人,不過這次她沒有去看他,她坐在位置上喝了一口咖啡,咖啡味道還不錯,就是用得水質差了一點。
白月跳到桌上,也舔了兩口咖啡,隨後她興致缺缺的回到王倩芝身邊趴著。
佐川一政則是在看到王倩芝進入餐廳後,他貪婪的目光就沒有從她的身上娜開過,他相信,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啊!他心中的欲望正在不斷的膨脹,黑暗逐漸蠶食掉了他僅剩的最後一點理智。
這時,餐廳裡的電視上正播報著最新的新聞,其中的內容正是剛剛那戶人家女兒慘死的事件,經過警方調查取證,他們很快在監控中發現了嫌疑人,確認身份後,嫌疑人名叫佐川一政,年齡55歲,身高1米52,神戶戶口,曾確診過精神病,但目前警方還沒有找到嫌疑人,並對其發出了懸賞,希望廣大市民如果發現,請及時舉報。
王倩芝看著電視劇上貼出的嫌疑人照片,那醜惡的嘴臉,猥瑣的神態,邋遢的裝扮,怎麼都沒法跟那個高個西裝男人劃上等號。
難道,他擁有改變容貌與身高的辦法?
王倩芝正想著,佐川一政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渴望,他端著熱騰騰的咖啡來到了王倩芝身前,他禮貌的微笑著。
“不好意思,可以打擾一下您嗎?這位美麗的小姐。”
王倩芝回過神抬頭看向他,還是不浪費時間去猜了,直接接觸一下會快很多,雖然內心有點抗拒,感覺有點惡心,不過也隻能忍了。
“您有什麼事情嗎?”
見眼前這可口的獵物是這麼的有禮貌,佐川一政的心跳更快了。
“是這樣的,女士,我一見到你,就被你的容貌所震撼,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鬆上一郎,我是一個畫家,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可以邀請你來我的畫室裡,我為你畫一幅肖像畫,如果你願意,我會給你支付報酬,三十萬,哦不,五十萬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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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後,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眼神灼熱的盯著王倩芝,等待著她的回應,他相信,一定不會有人會拒絕一個帥哥的邀請,更何況還有那五十萬呢,不會有人可以經受得住誘惑的。
“聽起來真是誘人,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不要錢,鬆上先生我要你的一件物品可以嗎?”
“你想要什麼?”他不解的問道。
“現在還不確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王倩芝不緊不慢的回道。
“好的,沒問題,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佐川一政微笑著說道。
隨後,王倩芝喝完了桌上的咖啡,抱起昏昏欲睡的白月,跟著佐川一政離開了餐廳。
一路上,王倩芝聽著身旁這個男人,誇誇其談的吹噓著自己。
王倩芝聽得隻感覺頭疼又隻能禮貌的微笑回應。
她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對了,鬆上先生,剛剛我看到電視裡報導有一個變態殺人犯,叫佐川什麼東西的,我看那人照片長得就醜還猥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說是不是?”
“我倒是沒怎麼注意看今天的新聞,我過段時間準備辦畫展,我的畫一般人很難有人可以欣賞,等會可以帶你看一下。”他淡然的回應,試圖帶過這個話題。
不過王倩芝怎麼可能讓他這麼輕鬆如願,她繼續說道“我剛剛在手機上搜索,很多網友說那個叫佐川的東西,他真不是個東西啊,他已經作案了數十起,每一起都十分的變態惡心,這種人簡直就是人類社會裡的渣子,你說是嗎?鬆上先生。”
“你似乎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你會想見到他嗎?”他試探性的問道。
王倩芝搖了搖頭說道“是有點感興趣,但誰會想見這種人渣變態啊,想想就惡心,這種人都是心理變態,萬一碰到了我肯定立刻報警,給這個社會做一點貢獻。”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院中。
佐川一郎給王倩芝倒了一杯水。
“先喝口水吧,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你可能需要保持姿勢不動,會有一點辛苦。”
王倩芝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後說道“可以開始了,需要我怎麼配合你?”
佐川一郎笑了笑,他伸手指向院落一株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