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看起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你就這麼不招女子待見嗎？”
聽到月突然說起這個，他的麵色也是一僵，結結巴巴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其實，以他這相貌，當年在凡間時，心儀的女子那是數不勝數，隻是他這人對男女這方麵的事情，從來是漠不關心，甚至還會將貼上來的女子，打飛出去，並冷冷的留下一句，你太弱了，不想死就離自己遠一些之類的話來。
登仙之後就更不用說了，那個女子敢靠近這人形凶獸。
見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的模樣，月頓感一陣的可惜，甚至是看他的目光中都帶上了些許的憐憫，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當年就有所察覺了，也怪當時沒教育好啊，不過當時他們身邊像摯跟空桑，還有昊跟蓮，這麼多優秀的例子擺在他眼前，怎麼就是不開竅呢？
不過事已至此，要想改變他的性情，隻怕是有些困難了。
霸業在短暫的尷尬後，也是注意到了月那炫耀般的目光，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月，看你這眼神，你今日來找我不會是要跟我說你跟她的事吧？”
見自己的想法被他看穿，月也是微微一愣，隨即轉念一下，應當是雲璃跟他提起過風雅的事情，隻要不笨，都能聯想到她的身份正是當年的倩芝了。
想明白這點後，月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幾分，點了點頭後說道。
“我跟她今晚就要成親了，怎麼樣，你要不要來湊湊熱鬨？”
霸業仔細的考慮了一番，隨即點頭道。
“你的大事，我自然是要去的，隻是下界不知道還能承受我的力量多久，我不能在你那待上太久。”
對於他的顧忌，月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
“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吧。”
說著他伸手在霸業的眉間輕點。
下一刻，肉眼可見的霸業身上的氣息斷崖式暴跌了下來，轉眼間就跌落到了合體境巔峰的層次。
霸業自然是最為直觀的感受到體內力量的變化，眼中的神色除了震驚外，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雖然他一直知道自己跟月比起來差上許多，以前或許還沒什麼概念，現在看來，在他眼中，自己或許從來都隻是那個密林中迷了路的孩子吧。
之後兩人又聊了幾句，便離開了天宮，兩人沒有急著去天祿城，而是來到了一片遼闊的海域之上。
兩人一頭紮進了深海之中，很快，一座沉沒得孤島便浮現在了他們的麵前，霸業自然知道那就是蓬萊，但這個地方，他一直不敢回來。
今日要不是月拉著他，他也是不願在踏足這個地方的。
兩人落在那孤島的殘骸上，月伸手指向了一邊。
“那是大家的墓，大家一直在等，他們也從沒怪過你，這裡同樣也是你的家。”
說著，月隨手撿起了一塊碎石，將它塞到了霸業的手中，他的嘴巴張了張，一縷縷血水自他嘴中流出，消散在了海水之中。
“這塊石頭，就留著做我的墓碑吧，等我離去了，還要麻煩你幫我刻上姓名，帶來此地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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