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笑著走進她的房間,隻見這裡麵果然比自己那邊簡陋多了。
就是一張靠窗的木板床,一張帶櫃子的桌子,還有一把木頭椅子。
所有的麵積加在一起,也就十個平方多一點。
而且更離譜的是,裡麵真的沒有廁所,伍冰月要上廁所,還要去甲板上的公共廁所。
又臟又不方便。
方陽想了一下,勸道“要不我們還是換一下吧,你去住我的房間,我在這邊住。”
伍冰月搖頭道“不用,我沒那麼講究。”
方陽沒好氣道“你難道是仙女下凡?不吃也不拉?”
伍冰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一小瓶棕黃色的藥水扔給他,冷哼道“自己對著鏡子塗去吧!”
“自己怎麼塗?”
方陽沒好氣道“萬一漏掉一小塊,沒有塗滿全身,搞得就那一塊是白的,人家還不以為我得了白癜風啊?”
伍冰月想笑,又強行忍住,扭過頭道“反正我不用你幫忙,你要是怕塗不均勻,就找周船副幫你塗好了。”
方陽搖頭道“不,我就讓你給我塗,你要記住,你是我的保健醫生,你不能拒絕我的合理要求。”
伍冰月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藥水,指著木板床道“那你把衣服脫掉坐好吧!”
“全脫嗎?要不要留條褲衩?”方陽忍不住又開始說葷話。
結果這次伍冰月沒理他,讓他自己覺得尷尬。
很快,方陽就脫掉了上衣,坐在了床上,任由伍冰月給自己的上半身塗抹藥水。
這個藥水是伍冰月親手調配的,對身體沒有任何副作用,卻可以讓皮膚變得黝黑,就好像被太陽曬了很多天一樣。
唯一的缺點就是離得太近會聞到一股淡淡的中藥味。
所以等他們上岸接受采訪時,不能讓記者靠得太近才行。
伍冰月的動作很快,小手也很穩,幾分鐘的時間,就把方陽的後頸,肩膀,手臂,所有有可能裸露出來的地方全部都塗滿了。
然後又讓方陽轉過身來,給他塗正麵。
方陽看著近在咫尺的伍冰月,忽然覺得這丫頭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化。
在以前,她哪怕手把手教自己把脈,給自己施針,眼神也沒有一次躲閃過。
看著自己和看其他病人沒什麼區彆。
可是現在,方陽能夠明顯感覺到,這丫頭不敢正視自己了。
哪怕她的手依然很穩,可是呼吸卻比之前要急促一些。
這可都是情緒緊張的佐證啊。
這丫頭到底在緊張什麼?她莫非做了什麼虧心事?在自己翻下山崖昏迷的時候?
方陽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一邊盯著伍冰月看。
終於把她惹惱了,氣呼呼道“你老看我乾嘛?我臉上有字嗎?”
方陽笑道“不僅有字,還有花呢,一朵小紅花。”
伍冰月心裡一驚,還以為方陽在諷刺她臉紅了。
於是把手中的藥瓶往桌子上一頓,冷哼道“行了,剩下的地方你自己塗一下吧,我要休息了。”
方陽失笑道“你這丫頭,做事情怎麼半途而廢?就差一點點了,你不幫我抹均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