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行宗。
一位身穿暗綠錦袍的年輕男子從外門走進來,路上不斷有人和他打招呼,他皆輕輕點頭示意。
“你們在做什麼?”程懷安經過符場,見到一群內門弟子圍在一起,走過去問道。
符場上的內門弟子一聽見他的聲音,立刻一哄而散,重新開始練符。
“你手裡拿著什麼?”程懷安走到其中一人旁邊,視線落在他背在身後的雙手。問道。
“程師兄,我們其實是在練習用符。”那人從身後拿出兩把噴符槍,“這是新出來一種給符修用的法器。”
他迅速解釋了一遍,為了以示自己沒有撒謊,還抬手扣下扳機演示了一遍。
程懷安望著這名內門弟子手上的東西“投機取巧。”
“程師兄,不是所有符修都能像你一樣有天賦,將來能走的很遠。”那名內門弟子忍不住道,“這種法器能將我們的實力發揮到極致,可以降低驅符出現的差錯。”
程懷安盯著這位內門弟子良久,最後道“身為五行宗的內門弟子不願意修煉自己驅符能力便罷了,甚至責怪自己天賦不好,不如空出內門弟子的位置,讓其他外門弟子上來?”
“我們用法器又有何錯?”這位內門弟子對程懷安積怨已久,同為五行宗弟子,程懷安太過出色,以至於壓製所有弟子十多年了。“劍修、佛修、甚至合歡宗那些術修,誰沒有法器?怎麼我們符修就不能用法器了?”
“可以用,但你確定會用?”程懷安拿過他手中一把多口噴符槍,當場花了十張符紙,放進裡麵。
符場上一隊紙人路過,他抬手瞄準,扣下扳機,符紙從噴口中射出,並不是漫天亂貼,而是形成符弧。
十字符紙拖著殘影,仿佛形成了一個半開的圓,等到靠近紙人時,半圓符紙瞬時收縮,將那隊紙人絞殺。
在場所有內門弟子“……”
“法器是好法器。”程懷安將噴符槍扔還給那名內門弟子,“若不會驅符,也不過隻是一個投機取巧的東西,給非符修的人用。”
他一走,符場上瞬間炸開了。
“程師兄怎麼回來了?我以為他還要在外麵玩上個月。”
“什麼玩,是參悟。”
此話一出,周圍弟子頓時笑了起來。
程懷安是五行宗幾百年來最具天賦的符修,初學時能引氣入筆,畫天地,驚鬼神。自去年升了元嬰初期,便經常出去,說是想參悟道意。
“說起來,剛才程師兄用的噴符槍,感覺比我們用起來要厲害不少。”
有人道“噴符槍做給其他修士用用,符修還得能學驅符才行。”
……
程懷安回到自己住處,坐在桌前沉思,隨著宗門大比時間越來越近,他壓力不小。
在同境界的修士中,符修總差了那麼一點攻擊力,這麼多屆宗門大比,從未有過符師進入前三。
偏偏程懷安又是當今年輕一代符修中,最有天賦的那個,五行宗對他抱有極大的期望,甚至歸宗城早有傳言,說此次宗門大比,他們符修終於要出頭了。
程懷安壓力過大,難以疏解,便會找借口外出,換一個身份過段時間。
他伸手移過桌麵的鏡子,偏頭看了看自己一隻耳朵,上次被人發現假扮老頭,好在對方沒有深究,也不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