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空如離弦之箭一般“嗖”地衝出車廂,飛到半空中。一道粗壯如蟒的閃電淩空劈下,時間把握之精準,簡直達到了巔峰。
“嘭!”
袁長空猶如一顆隕石般砸在了車廂頂上,他頓時有點懵了,一邊揉著頭,一邊說道:
“嫂子,是你放的閃電?你劈錯人了吧?”
檀挽心捋了下頭發,輕笑一聲:
“嗬嗬~~二弟,我還沒發飆呢,你這明顯是被其他人轟下來的。”
“我去~~什麼東西竟敢偷襲我。”
話音未落,袁長空再次飛身衝向高空。一道道雷霆在空中乍現,猶如一條條銀龍在空中翻騰。空中一道黑影若隱若現,那道人影越來越近,隻見她白發如雪,紫色的長袍如同雲霞般覆蓋在緊身衣服之外。
雙手提著一個巨大的毛茸茸的肉體之物,仿佛是在拋擲保齡球一般,那白發女子輕輕將手中的巨大毛絨拋向列車的頂端。同時雙手揮舞,一道雷霆宛如一把鋒利的長劍,直直地刺向袁長空的心窩。
“神罪人間~”
那白發女子身姿尚未降落,鋪天蓋地的雷火已然如洶湧的波濤般淹沒了狂奔的高鐵列車。袁長空的周圍被雷電重重包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水舞淨空”一聲怒喝,一道遮天蔽日的水幕從地表如巨龍般洶湧升起,升至半空後,一個倒轉,席卷著天空的道道雷霆,似乎想要在一瞬間將這雷罰天幕徹底洗淨。
那在列車頂部大陣之上翻滾的毛絨肉球,刹那間如同充氣的氣球般伸展而開,一個渾身肌肉爆裂、麵容猙獰的野獸長嘯而起,雙手上五根利爪如鋼刀般長出,對著虛無的陣法雙爪猛力抓下。一道烙鐵入水的“嗞嗞~”聲在高鐵列車的上空響起,陣法正被那野獸一爪爪地撕裂開來,仿佛是一張脆弱的紙張。
“嗡~”
一道猶如雷霆萬鈞般斬碎空間的劈砍聲,如疾風驟雨般對著那野獸襲來。那野獸如驚弓之鳥般猛的立起身子,雙臂在麵前交叉,仿若一道堅不可摧的盾牌,奮力抵擋。
“當~~~~”
一柄一米多長的巨斧被高高彈起,在空中如陀螺般回旋,而後穩穩落入到車頭頂端那高大魁梧的身軀手中。
“我去~~你這套路是裝逼流,還是搞考斯普雷?野獸風格?行吧,張爺爺我最喜歡降妖除魔,有什麼招數儘管放馬過來。”
車廂內,檀挽心轉頭看向空中漂浮的墨雲,眉頭微微一皺,宛如一朵被輕風吹皺的水蓮花。
“老黑!我當家的呢?怎麼隻有你回來了?”
墨雲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心中無比鬱悶。“什麼情況,這小妮子皺眉輕聲的一句詢問,我竟然感覺到當初天後娘娘高坐雲霄,張嘴就是乾坤大道,下方萬族跪拜的心虛呢?”
“啟稟天···啊!不是,檀小娘子,莫要著急,高小子給我們斷後,讓我先將楊家夫婦送回來給你,他隨後就到。”
檀挽心默默的看向車窗前方的遠端,密密麻麻的裝甲戰車如蝗蟲過境般已經將這片區域覆蓋,留給大乾列車的隻有硬闖一條路。
“噓~~”
檀挽心長長的吐出一道白氣,那白氣晃動間化作了一條雷霆鎖鏈。她伸手一招,那鎖條在檀挽心的手心中形態變幻,宛若一條有生命的小蛇,歡快地遊動著。
“二妹,這鎖鏈你戴在手腕上,見到你大哥,交給他。”
石清塵猛然的轉頭看向大嫂,眼中滿是擔憂。
“嫂子··你··你要做什麼?不要衝動,總有辦法的。”
檀挽心雙手將長發後攏,紮起一個高高的馬尾辮,那馬尾辮如同一條黑色的瀑布,垂落在她的背上。
“你大哥最鐘情於我如此妝容,妹妹,隻管一路向前,引領他們前往瑪雅城,而後回歸大乾。你大哥長久以來的心願,便是我大乾子民無論身處天涯海角,皆有所依,皆有在世人麵前高聲闊論的底氣。今日,我鎮國司便是他們的底氣,便是大乾兒女戰無不勝的基石。”
天音如洪鐘,大音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