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攻擊!我就不信這小子能一直硬挺下去!”
黑衣人中的一個領頭人,惡狠狠地盯著霸氣側漏的彭曉陽,惱怒地咆哮著。
“簌~簌~簌簌~”
草木之聲如密集的鼓點般響起,起初並未有人在意。漸漸地,他們驚覺身邊的花草叢已然瘋長至三四米高,粗大的根莖和繁茂的枝葉如沉甸甸的巨蟒,向著他們張牙舞爪地包裹而來。
“啊~~,有妖怪啊~~草木成精了~”
一群黑衣人被一團團草藤花蔓如蟒蛇般緊緊纏繞,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嘿嘿~~看吧,這不就來了嗎~”
“嗖嗖~~”
兩道身影如飛燕般踏著空中搖曳的草蔓花藤聯袂而至。
“九歌,你們二人宛如一對神仙眷侶啊~~”
彭曉陽“嘿嘿~~”地調侃著。
王悅柔的臉瞬間羞得如熟透的蘋果,雖然她與高逸九歌的關係早已得到兩方家人的認可,但她還是情不自禁地害羞起來。
“行了,彆囉嗦了,趕緊撤吧!先離開這裡,找個地方藏匿起來,等把情況摸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
四人回頭望了一眼被草木花藤困住的黑衣人,高逸九歌四人手掌相連,幾個晃身,仿佛在短距離內施展了瞬移之術,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我說九歌,你這空間法則運用得如此嫻熟,以後偷香竊玉豈不是易如反掌啊~哈哈~~哎喲~~懷素你掐我乾嘛?”
楊懷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說什麼胡話呢?不動動腦子啊?悅柔你彆往心裡去哈,這呆子就會信口胡謅。”
王悅柔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淺笑:“懷蘇你彆介意,他們倆自幼一同長大,說話向來沒個正形,簡直就是一對活寶。”
“吱~~”伴隨著一聲長長的刺耳刹車聲。
“九歌,我找了你們好久,快跟我走~~”
一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如一頭凶猛的野獸,驟然停在四人麵前,秦常風神色匆匆地呼喊著他們。
高逸九歌轉頭凝視著王悅柔,輕聲問道:“我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惡意~~。”
王悅柔一臉篤定地告訴高逸九歌。自從幾年前王悅柔的“道法然體”覺醒,這幾年來隨著眾人在太虛天的不斷磨礪,她對於自然之道的領悟愈發深刻,猶如那清澈的泉水,源源不斷地流淌在她的心底,能夠從自然萬物中敏銳地捕捉到最純粹的念力。
“秦叔,那就多謝您了。”
四人也毫不忸怩,迅速登上車。秦常風一個瀟灑的漂移,調轉車頭,向著寶泉山秦老的彆院疾馳而去。掛著軍牌的越野車在大街上風馳電掣般地駛過,兩旁的霓虹好似一道道絢麗的光影彩帶,向後飛速飄去。
高逸九歌倚靠著車門的窗戶,緩緩閉上了雙眼。
“老爹現在究竟怎樣了?蓉錦市的鎮國司如今又是何種情形呢?”
這個向來無憂無慮的大男孩,仿佛在今夜瞬間成熟了許多。他悄然回頭,偷偷瞥了一眼後排上酣睡的王悅柔,以及小彭和楊懷蘇。
“我定會護好身旁之人,如老爹那般,在任何艱難時刻,都絕不舍棄自己的兄弟家人。”
“呼~~”
越野車如脫韁野馬,疾馳過黑夜籠罩的皇都城,穿過一道道安檢關卡,最終穩穩停靠在寶泉山秦老宅院門前。
“九歌,快進來,你們都還好吧?沒遭遇什麼……”
秦伊嵐腳步匆匆,從院落中快步走出,緊緊拉住高逸九歌,一臉關切地問道。
“您……您是……您是秦姨。我聽我媽媽時常念叨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