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長源直接道:“不可能!齊氏或許內鬥,但絕不會用己方如此多兵的性命,來算計殿下!他們內部爭的是權,不是齊氏的命!”
隨邊弘不理汪長源這話,隻對林知皇擺出事實道:“賀峽內隻有我方與齊軍兩方人馬,這炸雷不是我方點的,那就必是齊軍那方人馬點的。”
汪長源甩袖道:“齊軍那四千人馬是寧死不降我方,而避入的賀峽,如此忠心齊氏之人,豈會對齊氏的兵馬,自己的同袍點炸雷?”
隨邊弘道:“所以是齊軍內部出了奸細。”
汪長源聽到這裡神情微頓,而後道:“所以我懷疑是魯相國那邊......”
“不是。”隨邊弘搖頭:“魯相國的手還伸不到齊氏,沒這條件。”
汪長源終於怒了:“這是什麼證據?聰淵,莫要因你以前與魯相國交好,而看事有失偏頗!”
隨邊弘反唇相譏道:“汪公才是,莫要因你深惡魯相國,而看事有失偏頗!”
是的,汪長源因為符驍的緣故,深惡魯蘊丹。
在汪長源這裡,魯蘊丹乃十足的小人,路上的狗屎,都比魯蘊丹能入他的眼。
林知皇見手下兩名謀士論事後直接吵了起來,無語地轉了視線。
自從當主公後,她麵對了太多次這種情況,早已經是輕車駕熟,先等手下人吵的差不多了,才開口調停道:“好了,論事便可,莫要心證對方,人身攻擊傷了和氣。”
隨邊弘與汪長源也知道現在不是起爭的時候,同時歇了氣焰。
等兩人都冷靜後,林知皇才問:“聰淵覺得魯蘊丹在齊軍軍中插不上人,那是何人能在齊軍軍中.......”
林知皇這句話還未問完,就先反應了過來,騰然站起身道:“裴氏,裴菱娉!”
汪長源一愣,然後看向對麵的隨邊弘。
隨邊弘斜睨了眼汪長源,以示自己與主公想的一樣。
汪長源皺眉:“這裴菱娉也是齊氏婦,她做這事乾什麼?”
很顯然,在汪長源這裡,裴菱娉的利益與齊氏是一致的,他不覺得這事對齊氏是有利的,所以裴菱娉做為齊氏婦,沒有理由這麼做。
隨邊弘輕哼道:“齊氏嫡支與齊氏旁支鬥的厲害,這可是齊氏旁支的兵馬,她為了兒子徹底掌權齊氏所行的事唄。”
汪長源皺眉:“齊冠首可以收服齊氏旁支。”
汪長源對齊冠首其實是很有好感的,對他的能力也很認可。
隨邊弘嗤道:“那是您的想法,可不是一個母親的想法。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母親,裴菱娉在知道齊冠首在殿下這的‘遭遇’後,必定視殿下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如此算計.....倒也不是不可能。”
在隨邊弘與汪長源討論裴菱娉時,林知皇一直鳳眸微斂站在主位,不知在想何,聽到這裡,林知皇重新坐下,揚聲對守在帳外的忽紅道:“赤雲,你親自去將溫南行提過來,本王有事問他。”
“諾!”帳外的忽紅恭聲應諾,奉命去提人。
汪長源擊掌道:“對,是該將溫南行帶來審一審,那人既然也能用蠱控製動物,必也乃苗杳弟子,溫南行定能知其行蹤,這是一條查幕後之人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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