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邊弘進屋時,已與林知皇議完事的柳夯,正拱手在對書案後的林知皇請退。
柳夯轉身見隨邊弘進來,對他客氣地點了點頭,然後快步就走了,明顯有急事辦,連寒暄兩句的空閒時間都沒有。
隨邊弘想著柳夯現在正在負責看押符驍那一行人,便也沒多問柳夯是來請示什麼的。
柳夯出門見到仍跪在房門口,此時整個人都沒有了方才精氣神的王鹿,想著他昨日到底被王鹿救了一命,就哥倆好地抬手拍了拍王鹿的肩,這才加快步子往回趕,配合著符驍使計。
柳夯一走,跪在門邊受罰的王鹿才反應過來柳夯是在安慰他,嫌棄地抬手拍了拍柳夯方才拍過的位置。
他本就錯了,受罰是應該,柳夯這個時候來交好,居心不良。
立誌做獨屬於林知皇一人之臣的王鹿,不想與任何一名同僚搞關係。
關係才是容易影響人判斷的東西,以後誰若有異心,林世叔命他做來也,也不會因此手軟。
隨邊弘這人雖討厭了點,但方才說的確實是對的。
任何事,他都不該擅作主張,即使是為“主公好”,也不得行。
這樣行事,即使現在無錯,也總有一天可能會被他人利用。
這一邊王鹿跪在門外在自省,另一邊屋內隨邊弘已經在與林知皇彙報他所查出來的事了。
林知皇聽後摩挲指尖道:“所以那名副將加上這擒的活口,實際上都是齊氏的人?”
“是。”
“是齊氏的哪位主子?”
“齊秋嵐。”
“齊秋嵐?”意料之外的名字,讓林知皇的鳳眸略微睜大。
隨邊弘頷首,雖然他也有些不信他調查出來的結果,但聯係那名副將的人,確實是齊秋嵐。
“就是她。”
“齊秋嵐還有這樣的暗棋?”
一個初出茅廬,連地盤都還沒有的後起之秀?
不是林知皇小瞧人,是真心覺著齊秋嵐手上不可能掌有如此多的籌碼。
隨邊弘道:“那活口言他們本就是齊雅的人,在齊雅死後,就隻尊持有齊雅名鑒的人。”
“而齊秋嵐就是通過那名鑒,暗下聯係的他們。”
“之前他們一直以為那名鑒被齊雅給了林少將軍,但林少將軍在此次前來聯盟軍彙軍時,並未暗下聯係他們。”
林知皇輕嗬了一聲,問隨邊弘:“聰淵覺得這事幕後指使之人就是齊秋嵐?”
隨邊弘沉著臉搖頭:“不是她,但她肯定參與其中了。她想要符驍死,好趁齊長錚不在收攏齊氏勢力,而將她也當棋用的人,也想讓您死。”
林知皇鳳眸微眯:“那想知道與齊秋嵐合作之人是誰,就必要生擒齊秋嵐了。”
齊秋嵐現在雖是各路諸侯中最弱勢的一方,但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硬去抓人,必會讓她拚死反撲。
不至於被她弄的傷筋動骨,但到底會因此損兵折將。
要拿人,得用巧計。
齊秋嵐與藏在她背後的那人,都要找出來,並....除之。
參與此事之人,若不誅,她林知皇枉為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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