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含笑道:“嗯,本王今日被刺客所襲,此時正頭痛欲裂,自然無法處理公事,得回帥帳歇息了。”
做戲便要做全套,該回帥帳休息了。
“主公!”林婉娘顯然還不放心符驍。
“無妨,等會本王回了寢帳,第一件事就是確認他藏起來的畫作,去了知聆這點疑心。”林知皇邊說邊往外走。
林婉娘看著林知皇出帳的背影回過味來,頗有些怨念的心道:
明明是大姊自己不放心,想第一時間屏除那符州牧的疑行,反倒是賴道我身上了。
林知皇回到寢帳,便見符驍這會正端正的坐在帳內茶桌前,連寢衣都未換。
林知皇自然地走到符驍對麵坐下,奇怪道:“這個點了,還未洗漱?”
歡顏在一旁為難道:“已經洗漱過了,隻是.......符州牧不願換寢衣。”
林知皇聞言轉眸看向坐在對麵的符驍:“你要穿著這衣服睡?不難受?”
外穿的衣袍講究美觀高於舒適度,繡金穿玉嵌珠,美則美矣,但若穿著睡,是十分絡人的。
符驍眸色冰冷地看著林知皇不說話。
怎麼了這是?之前還好好的。
林知皇被符驍這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不由出言逗弄道:“聰庭穿什麼衣服都甚是俊美,莫要隻顧美觀而不顧舒適啊,入寢還是要以舒適為主的,你什麼樣,本王都喜歡。”
歡顏在一旁聽得此話,憋著笑迅速退了出去,識趣的將此處私密空間留給帳內兩人。
歡顏一走,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符驍終於開口了,冷聲問:“殿下讓人將驍挪入你寢帳就住,是為何意?”
林知皇一愣,與符驍“沒正經”的嬉鬨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見符驍真正生氣。
林知皇肅正了麵上神色,看著符驍的眼睛問:“聰庭想說什麼?究竟為何生氣,不妨直接說來。”
符驍冷聲道:“殿下將驍視為什麼人?”
林知皇冷聲答:“即將聯姻之人,日後之榻側之人。”
符驍看了林知皇半晌,而後啞聲道:“自古以來,禮成即夫妻,而後才敦倫。如今殿下便將驍移至你的寢帳同寢,明明是將驍視為婢寵。”
符驍麵上露出尊嚴被踩後的勃然怒意。
林知皇當即回過味來,因被符驍此前所言激起怒意稍緩,麵上冷色頓收,抬手道:“等等。”
符驍止了話頭,犀冷的星眸中寒意儘綻,絲毫不掩的儘數投落給坐在對麵的端麗之人。
“聰庭似乎誤會了。”
“我誤會了?”符驍轉眸,目色冷寒地看向帳內隻有一處的梨木垂珠百花綻寢榻。
此處寢帳雖大,寢榻也尤為寬大,但卻有致命的問題,那就是有且隻有一個。
林知皇此舉,無疑是踩到了符驍的底線。
“聰庭以為我要你.....侍寢?”林知皇忍笑。
“難道不是?”符驍拂袖,目色冰寒。
隻有一處寢榻,他睡哪?
孤男寡女共睡一榻,還能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