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早死了?”
齊雅被哄得麵上煞氣頓消,靠入青鳶肌理分明的懷中,抬手捏了青鳶耳朵上戴著的黑曜石耳釘把玩,輕笑道:“還是你乖.......”
“殃男真是枉費本將軍這段時日這般寵他了。”
青鳶摟著齊雅,柔聲道:“是他沒有福氣,也不知惜福。”
齊雅躺在青鳶的懷裡,知他這會看不到她的表情,唇邊挑起諷笑,卻語氣寵溺地問道:“你如何發現他有異心的?現在該說了吧?”
“青鳶偶然發現殃男夜裡起身,與符州牧的人暗傳消息,交接東西了。”
“哦?”
不多一會,青鳶就將他是如何偶然發現殃男與人接頭的經過,如實倒了個乾淨。
齊雅聽後,喚出身邊駐守的女暗衛,直接吩咐她去抓與殃男接頭的人。
女暗衛從齊雅這接令退下後,先前見著這帳內突然還有人出現的青鳶眸色連閃了幾番,才又恢複笑容對的齊雅邀功道:“大將軍,這回你該相信青鳶非是因為吃醋,而汙蔑殃男了吧?”
齊雅悅聲大笑,摸著青鳶的腹肌道:“青鳶想要何賞?”
青鳶忐忑地問:“爹過兩日就要與您在兩郡交界處親見和談了,您可否帶上青鳶?”
青鳶乃吳奎送給齊雅的庶子,其母原是一名貴族送給吳奎的舞姬。
因這舞姬生得美貌,而得了吳奎青眼,被其收入了後院,但吳奎身邊美人眾多,該舞姬偶然得孕後長時間未能侍奉吳奎,再加上身無背景,便被吳奎從此遺忘在了後院。
即使後麵這舞姬為吳奎生下了一名庶子,也再未得其想起過,沒過幾年就在後院中鬱鬱而終。
青鳶幼時失了庶母,庶母又是出身最為下賤的舞姬,從小便在府中多受欺淩,後因生得俊美被吳奎留意到,專門培養了一番,送來給齊雅作了“禮物”。
青鳶來了齊雅身邊便因容貌俊美,天賦異稟格外受寵,兩人親熱後也總會閒話幾句,青鳶沒少借此機會在齊雅麵前提他幼時的艱難,引得齊雅更是憐惜於他。
齊雅淺笑道:“青鳶你不是深恨蠻王嗎?為何此次要去見他?”
青鳶傲嬌道:“得讓他親眼見到我如今在您這有多受寵,才能讓他後悔以前沒有好好待我啊。”
齊雅仰首哈哈大笑:“青鳶如此乖,就這點所求,本將軍如何能不應?”
青鳶見齊雅應允,愉悅地低笑出聲,攬住齊雅重新倒入榻中,煙紅的帳幔遮住原本就不明亮的光線。
帳內歡聲再度溢了滿室。
而這會正在睡夢中的林知暉,卻被暗來帳中的不速之客給驚得醒來,立即摸出放在枕下的短匕,從榻上翻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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