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後,帶著薄岩基騎奔到城門口的柏蘋,果然被攔。
柏蘋被攔後一絲猶豫都沒有,當即掏出袖匕架在薄岩基的脖頸上,大聲嚷破薄岩基的身份,威脅守城兵們全數退離城門百丈外,否則他便當街殺了薄岩基。
薄岩基配合的失聲大哭,驚慌地喝令城門上下的守城兵依據柏蘋所求行事,快快救他脫困。
州城城門內外兵民見此變故,大嘩。
雙方僵持了一個時辰後,城門內外的官兵終於在柏蘋激動失手,用匕將薄岩基的脖頸劃破了一道不淺的血口下妥協。
柏蘋用刀抵著脖頸處滿是鮮血的薄岩基謹慎的駕馬出城,行到外城五十丈處,城上突然有一道暗箭朝柏蘋的後腦處射來。
柏蘋對暗箭早有所備,聽到後方有破風聲傳來,側身閃過此道暗箭,而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粗暴的將大哭不止的薄岩基提至身後。
柏蘋此舉用意很明顯,再有暗箭射來,他便用薄岩基擋箭。
在城頭射出暗箭的人見狀,眸中異色一閃,拉弦搭箭,便準備再射一箭。
然而還不等他將下一箭射出,他就先被一道從斜側方射來暗箭射中太陽穴,當場倒地身亡。
烈日炎炎,陳州州城因為懷王薄清朗嫡長子被歹人劫持出城,而陷入大亂。
王府後院正殿。
“如何?”懷王妃何清馨見心腹亭央歸返,從主位騰站起身,麵露緊張地問。
亭央垂首抱拳回道:“基公子已被柏將軍順利帶出城去。”
懷王妃何清馨聞言,神色放鬆下來,坐回主位又問:“我兒可有受傷?”
亭央猶豫了片刻,還是如實稟道:“基公子脖頸處受了些皮外傷。”
懷王妃何清馨頷首:“無妨,隻是皮外傷罷了,值。”
“我兒終於脫了這群狼環伺的危險之地。”懷王妃何清馨話說到此,雍容清麗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之色。
亭央:“還是王妃有決斷,將計就計讓基公子成功出得王府,基公子這才鑽了空子逃出城去。”
“基公子此去隻要能順利與吳大將軍彙合,再拿回主公留在覽州的五萬精銳,便再不會為陳州的這些宵小所脅。”
懷王妃何清馨搖頭苦笑:“哪有那麼簡單。”
“王妃您......”
“我兒此去與吳煦會合,吳煦至少能護我兒性命無虞。”懷王妃何清馨冷笑道:“剩下的事,還是讓本宮來吧。”
“王妃!”
“我兒不在此處了,本宮還需怕何?”
“輸了,也不過是儘早下去陪夫君罷了......”
“贏了.....”懷王妃何清馨眸中露出威厲的殺意:“陳州就本宮的天下,無人再可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欺辱我兒!”
更無人再敢輕視本宮!
話落,懷王妃何清馨下顎微抬,周身氣勢頓變,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凜然威壓。
亭央抱拳,深深地向上首主位端坐的懷王妃何清馨躬身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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