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
簫鐺終於察覺出他家大將軍的不同尋常來,既不喜,也不怒,更不悲,一點生氣都沒有,這可不像他家大將軍慣來的性子。
大將軍.....這是....因為被騙慘了,所以整個人都頹然了?
生如死灰了?
簫鐺想到此,小心翼翼地問:“大將軍?您沒事吧?”
簫鐺此聲問話落,帳簾門便被人從外麵掀了開來,林知皇與跟隨在她身後的花鈴一前一後進了來。
“吳大將軍醒了?”林知皇悅聲問。
林知皇此時褪下了戰甲,墨發高束,緊扣玉雕蟒紋冠,著一身朱紅繡暗金竹紋的錦袍,雖是女裝,但袖口裙擺處都有特意設計縮短,腰肩處也並不見緊繃,是不會影響其步態與動武的特製女衣樣式,不見嬌柔,隻見颯爽,又不會讓人混淆其性彆。
吳煦一見林知皇這是衣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這是早就與手下人聯係上了,所以這會就連慣常所用的起居一應物品,都讓人送來了此處。
簫鐺語氣不善道:“醒了又如何?權王殿下這是已經持掌軍令符,收攏了此軍的大小將領,要來收拾末將與大將軍了?”
林知皇在青雁軍搬來的一把椅子上傾身坐下,含笑道:“簫將軍說笑了,要來收拾你們,何須本王親自前來?”
“讓任意一小將過來便可,你們如今手腳被拷,武器儘繳,即使武力卓絕,還能反抗不成?”
“你!”簫鐺被林知皇這話氣了個倒仰。
林知皇無視簫鐺的怒火,看著吳煦的眼睛,笑容可掬道:“本王是來禮賢下士的。”
吳煦:“........”好個禮賢下士。
簫鐺:“........”這也叫禮賢下士?
簫鐺難以置信地看著緊束在手上和腳上鐐銬,“禮賢下士”這詞從這刻開始,在他心裡重新被定義。
主公真有活力,看來心情甚好。花鈴執槍立身在林知皇側邊,眸中露出笑意。
“.......您的禮賢下士,本將軍受不起。”失語良久後,吳煦這才說了自林知皇進來後的第一句話。
林知皇見吳煦終於開口說了話,眸中笑意加深,悅聲道:“怎麼受不起?本王說你受的起,你就受的起。”
簫鐺再次怒叫:“權王殿下好生厚顏,我們大將軍不想受,您難道還想逼良為娼不成?”
逼良為娼?
這回,林知皇、花鈴以及正席地坐在簫鐺身邊的吳煦,皆轉頭看向他。
場麵再次詭異的靜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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