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夯:“師兄的倔勁能這麼大,想來是一直沒出現舍得治您的人之故。”..
齊冠首:“…………”
“主公當真乃吾輩楷模。”
柳夯提到林知皇,星星眼閃動。
齊冠首對幸災樂禍,喜好看他狼狽出醜的師弟無言以對。
在齊冠首這裡,私以為柳夯是最得師父臨坊先生真傳的人。
柳夯發表完自己的意見,也沒指望齊冠首回他,負手轉身:“主公今日身體微恙,看完師兄,夯也該去探望主公了。”
“殿下....病了?”齊冠首正準備劈柴的手一頓。
柳夯見齊冠首果然有反應,停下往外走的步子,麵上的笑容大了些:“師兄要去探望主公嗎?順便認......”
齊冠首打斷柳夯的話:“不必。”
柳夯笑容一頓:“有台階,為何不下?師兄想一直做夥頭兵?”
齊冠首舉起斧頭,將一根原木材一劈為二,而後彎腰撿起其中一塊劈開的木材,再次劈為兩半。
柳夯見齊冠首不再搭理他了,麵上的笑容完全收了起來:“那師兄你先忙著劈柴吧,夯走了。”
齊冠首輕嗯了聲,頭都沒抬,自顧自的劈柴。
柳夯走遠了,到底沒忍住回望了一眼身著麻製粗服劈柴的齊冠首,不解地喃喃道:“師兄.....到底在堅持什麼呢?”
平時講究,真落到地上,好似又什麼都可以適應,讓人難以理解的同時,又讓人覺得……深不可測的可怕。
從高到低,遠比從低到高,容易使人失態。
師兄卻還是那副麵容,那副道心,那般安之若素……
柳夯氣餒地垮下了肩,決定等會看完林知皇之後,就立即寫封信給師父。
師兄這樣,在他看來就是找死。
他是管不了三師兄的,還是讓師父去管吧。
月彎如船,夜暗無星。
一身身材嬌小的侍婢垂頭跟在一名醫者身後,來到王鹿養傷的寢殿外。
“所來何事?”
守在寢殿外的黃驥橫槍,攔住醫者。
“換藥。”醫者畢恭畢敬的回道,同時遞出一塊通行的牌子。
黃驥確認完通行牌,在手下士兵搜這名醫者和侍婢身的時候,仔細地翻看侍婢托著的藥盤。
確認無誤後,黃驥又看了兩人的臉,而後冷聲問道:“這侍婢,怎麼不是之前那個了?”
醫者誠惶誠恐的回道:“那侍婢今日煮藥時燙傷了手,不便再協助老夫一同為將軍清創,所以換了一名。”
侍婢誠惶誠恐的對黃驥俯了一禮。
黃驥審視了這侍婢一番,道:“伸手。”
侍婢瑟縮地伸手。
黃驥見這侍婢手上以及虎口處沒有習武人慣有老繭,終於放行。
醫者帶著該侍婢進了屋,直往寢榻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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