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花鈴大踏步上前,槍柄此次重重地敲上了薛礪的大腿。
薛礪再次痛的悶哼出聲,但咬緊了牙關並未痛叫,額上應疼痛浮上一層薄汗。
林知皇攤手低笑道:“看,本王隻是稍微說了一句讓你不喜的話,你便燥怒起來。你不若冷靜的想想,本王此話對不對。”
“薛傾......”林知皇將薛傾的名字在唇齒間滾了滾,帶出幾分嘲意。
“薛傾在最初時,也是極其忠心於魯王的。可為魯王生,可為魯王死,最後他與魯王走到那步田地,就兩個原因。”
薛傾胸膛略微起伏,咬牙沉聲問:“什麼原因?”
“自視甚高,以及狂妄自大。”
“今日本王雖與你初相識,但在本王看來,這兩個毛病,你也都有。”林知皇上前一步,抬首與綁在鐵架上的薛礪四目相對,鳳目中盈滿清冽的銳意,反複能看透人心。
被林知皇以此目光一看,薛礪安靜下來,不由反思起自己是否真如林知皇所說的那樣,竟是.....這般與薛傾相像嗎?
薛礪咬唇。
薛礪回憶從前,在薛傾還未真正受魯王重用時,也是個下職回家後,偶爾會將年幼的他頂在頭上,帶他出去逛街遊玩的好大哥。
後麵,薛傾坐的位置越高,人便變的越發蠻不講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容低他一等的人,有半絲忤逆。
他....真的如權王所說,也是如此嗎?
他原來不止長相與大哥相似,其實骨子裡,與大哥也是極其相似的嗎?
薛礪綁束在鐵架上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語塞。
林知皇見薛傾聽了她對他的評價後,沒有怒聲反駁,反是沉眉細思起來,鳳眸中隱露出一絲滿意之色來。
嗯,會反思,那便說明可改。
人無完人,她收的從屬,在最初時,哪個沒點壞毛病?
人才有壞毛病林知皇不怕,她怕的是,明知自己身上有“壞”出,卻死也不改,死也不去正視的人。
薛礪會反思,會有愧,便可改。
林知皇此時才真正有了收他的心思。
“你要投效於本王嗎?”
薛礪抬眼,疑聲問:“您願收在下?”
嗯,這麼快就沒信心了,這點倒是與薛傾的性格大相徑庭。
林知皇輕笑出聲,卻不回答薛礪此問,反問道:“薛礪,你今日犯罪了知道嗎?”
薛礪心神完全被林知皇帶著走了,聽林知皇如此問,氣餒地垂下頭道:“知道。您要依律判我流刑嗎?”
權王並不想收他,且要因今日之事,依罪論處他。
意識到這點,被綁在鐵架上的薛礪此時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
可惜,權王親手斬殺了大哥,他心中崇敬於她,是真的很想效她為主的。
看來隻能被流後,想辦法脫身投效彆的掌權者了。
一瞬間,薛礪心中百轉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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