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此,符驍明白過來,輕歎道:“難怪師父他老人家願去往新皇城,為你辦事。”
之前他一直奇怪,師父無欲無求,之前在他身邊時,都不願摻和政權之事,隻在他治下重建守山書院,一心教書育人。
怎麼一朝到了澤奣這裡,卻一反常態為她所遣,去往了新皇城。
雖然想到師父此行會去,必是澤奣用了些“手段”,倒是不想.....原來是師父有所求,這才為澤奣所用。
澤奣用人....還真是用到極致。
便是彆方投來的惡棋,都能被她用作助子,去活其他有用之棋。
這份用人的本事,他確實不如她。
便是他們沒做成夫妻,爭到最後......
符驍俯身,用下顎輕柔地摩挲林知皇的發頂,歎道:
“師父雖未管過孔淑韻如何活,但到底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
林知皇眸中露出笑意:“若是為了不摻和朝局變幻,連獨女性命都不願保,守山先生倒也枉為當世人人敬重的大儒了。”
林知皇與符驍用膳畢,便又有影使快馬加鞭送來東州那邊消息,言吳踅出其不意帶騎兵突襲了臨川郡裴氏本族所居之地。
最後抄出糧草近二十萬,軍用兵甲武器近七萬套,還抄出了炸雷五十餘顆。
抄出這些東西,吳踅勃然大怒,未再留有餘手,當場將活抓令改為就地格殺。
裴氏近萬餘族人及部曲拚死反抗,在吳踅的屠殺令下,最後隻有千餘人衝殺了出去。
林知皇聽到這消息,麵上綻出滿意的笑意。
她確實想對吳踅出手,但卻不代表她願意做他人手中劍,裴氏幾次三番將她的擺上棋盤,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執她這顆棋子。
終是本王反用吳踅做劍,刺翻了裴氏這艘船。
林知皇揮退前來稟報的影使後,對符驍道:“這隻是開始,裴氏一族禍世已久,本王必要滅之。”
“等收拾了裴氏,便是蠻族。”
話說到此,林知皇抬手撫上符驍的臉頰:“攻蠻族時,聰庭可要上戰場領軍?”
符驍稍愣,然後目色柔和看著林知皇牽起唇角:“驍,多謝澤奣成全。”
此時,符驍非是在以夫的身份在說話,而是在臣的身份在向林知皇道謝。
麵對變相俯首稱臣的符驍,林知皇目色也愈發柔和。
一室和暖,琴瑟和鳴。
在家廟中養傷的裴菱娉,很快就收到了吳踅帶騎兵踏攻了裴氏族地的消息。
“爹呢!爹如何了?”
來報的矮小黑衣人哽聲道:“家主在族人的拚死護衛下僥幸逃出,但現在要從祥州鹽昀郡入境齊大郎君掌下的坪湖郡時,卻被攔截了........”
“那個逆子!”裴菱娉甩袖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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