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川祚第一時間沒有說認還是不認,反而是反問道:“您既然早就脫困了,為何到現在才來見微臣?”
“我手上已經沒有了玉麟破天劍,出來你也不會認我。更何況......我並未脫困,隻是從一個牢籠,去到另一個牢籠罷了。”
尚川祚疑惑:“何人又軟禁了您?明明您一直都被軟禁........卻似乎對外界的事知之甚詳。”
齊長旖輕笑:“與魯王不同,爹軟禁我,隻是不讓我出齊氏族地罷了,卻並未乾涉我行其他事。”
尚川祚篤聲道:“您知道我被苗杳所脅?不能出元州。”
齊長旖倒也沒有否認:“是。”
尚川祚聽齊長旖沒有否認,也不問她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畢竟不論她現在如何,在玉照天子剛去世的那一段日子,她肯定是在艱難求活。
他當初既然沒有遵從舊主遺旨好好護住她,現在也不能對她過多苛責,隻是反問道:“您現在出來尋我,目的又是為何?”
“我有事要辦。需要尚家軍。”
“辦何事?”
“為陛下報仇。”
尚川祚喉頭一哽:“您已經查到了是何人對玉照天子下得蠱?”
尚川祚活在世上的動力,便是查清玉照天子身上的蠱毒,究竟是何人所下,究竟有哪幾方勢力參與其中。
齊長旖點頭,臉上露出幾分帶著瘋狂的笑:“是啊,我已經查到了,不少世家都參與了呢,以前啊......我活的很痛苦,覺得自己沒甚本事,奈何不得他們,於是拚了命學習文武,蓄積勢力,剛有了些本事.......哈哈......”
“這些如日中天,可主宰天子生死的世家,現在也都走了下坡路呢。突然發現,我做那執棋人也不是不可!”
尚川祚聽出些意思,大驚:“您是想.......”
齊長旖緩緩點頭:“溫氏、魯氏、符氏、齊氏,都在亂世下逐漸削弱,而不是更強......哈,亂了,我就有機會了!”
尚川祚難以置信:“什麼?符氏和齊氏?”
玉照天子是在欲要變革,削弱世家勢力後,被人下蠱暗算身死。
尚川祚想過玉照天子的死會有溫氏、魯氏的手筆,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竟還會有齊氏和符氏參與其中。
這兩族一個是後族,一個與後族常年通婚.......怎會......
“符氏一族倒沒有參與其中,但表姐她參與其中了。”
齊長旖口中的“表姐”,乃玉照天子的正妻。
“怎麼會.....”齊長旖難以置信:“符皇後那般賢惠,在陛下死後更直接追隨而去,怎會.......”
“賢惠?”齊長旖笑了:“表象罷了。表姐心中隻有情愛,沒有大義,所以被人利用了。”
尚川祚雙眸圓瞪:“難道是她對陛下.......”
齊長旖追憶從前,長歎道:“是啊,蠱毒就是通過她之手下到陛下身上的。陛下獨喜我,表姐十分惱恨,因此報複陛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