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王將這王鹿關入過天牢,而被刺的那段時日之前,隻有他從天牢出來了,所以本王是有些懷疑他與溫氏有勾連的。結果才開始查,就有一天牢的獄卒突然暴斃,並且在他的住處搜出了大量金銀。”
訶獻懂了:“您是覺得王鹿的嫌疑洗清的.......太是時候了?”
吳踅看似豪爽,但該有的疑心一點都不少。
一切太過順理成章的事,他都會懷疑,且不會讓被懷疑的人看出來。
不出刀則已,一出刀,必不給人反應之機,一刀致命。
吳踅對心腹大將自然不會隱瞞心思,輕嗯了一聲道:“此次帶兵出征,好好地看著這小子,也好好試探他一下,這小子現在腿斷著,便是有異心,也在本王軍中造不成大影響。”
訶獻這才明白吳踅將還沒養好斷腿的王鹿,派上戰場的原因,抱拳應諾。
吳踅又走了兩步,寒聲道:“若這小子有任何不妥之處,便讓他死於戰場。”
這就是一旦發現王鹿有異心,不明著殺,用另外一種方式,讓他“自然”死亡的意思了。
內奸能在他這裡得個自然死亡,還是看在權王的麵子上。
“諾!”
訶獻再次抱拳應諾。
吳踅剛回王府,裴菱辰便快步迎了上來,正要說話,吳踅便道:“裴氏起勢的消息,本王已經知道了。”
裴菱辰搖頭,快聲稟報道:“權王的萬餘兵馬已經在碼頭靠船了!”
“什麼?”吳踅皺眉:“怎麼會這麼快?”
真正談成過道協議才過了四日,權王的第一批軍隊就走海路過來了?
這分明是在談成前就已經開始發軍了。
吳踅想了一會兒,啞然失笑:“這權王果真是有趣,這是篤定本王定會同意她過道了。”
“主公,您看......”裴菱辰問:“現在就讓碼頭上駐守的兵將肅清道路,開道讓他們通行?”
“既然協議都談成了,早晚都是要過的,現在既然來了,就讓他們過。”
“諾,臣現在就去安排。”裴菱辰得了吳踅的示下,立即就要去碼頭,親自負責這事。
萬餘兵力過道並非小事,出一點紕漏,那就是大禍,吳踅將這事交給他負責,他想保住肩上的腦袋,辦這事就得用心。除非......他已經另謀出路。
裴菱辰剛要退出去,吳踅便又叫住了他。
“主公?”
吳踅沉聲道:“不讓他們下船登陸,將碼頭攔截打開,直接讓他們的船由海入河,全程走河道去往盛京。”
裴菱辰先是稍愣,然後想明白了吳踅如此吩咐的原因,拱手應諾後快速退下。
林者棋很快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蠻王這邊,不讓我軍下船行陸路過軍。”
林者棋麵色難看的將剛收到的消息,稟報給了溫南方。
溫南方想了想後道:“吳踅這邊恐我方使詐,借過道之機,突然攻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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