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林知皇一同散步的符驍,見她突然露出冷笑,腳步微頓。
“方才聰深來過後,便一言不發。發生何事?”
林知皇看著在風中搖曳的花團,麵上帶笑,鳳眸中卻含冷道:“又有人,在生事了。”
“何人在生事?”
“現在尚還不知是何人生事,那地方,畢竟尚還不是本王的地盤。”
話落,林知皇緊接著道:“舊朝廷的那些高官,此次恐怕不能來參加本王的登基大典了。”
符驍眸色微沉:“是魯蘊丹?”
林知皇將方才溫南方報來的消息,言簡意賅的道與了符驍知曉。
符驍聽後沉吟了半晌:“他也被生擒這點,就有疑。”
林知皇頷首:“是啊。”
與魯蘊丹明裡暗裡交手過幾次,林知皇對他的性格也有了一些了解,他這樣的人,寧死不擒。
之前在賀峽之戰中,魯蘊丹若不是要為他身邊的文武謀一條生路,隻怕到最後一刻都不會出來投降。
符驍眯眼:“但這事.....又不像是他的手筆。”
林知皇道:“他在順勢而為?”
“很有可能。”
兩人又安靜的在禦花園散了會步,符驍開口道:“後日便是你的登基大典,他們估計來不了。”
“聰深說這是好事。”
符驍道:“我也如此認為。”
林知皇沉吟:“太明顯了。”
舊朝廷的眾高官在來的路上,都被山匪所劫,無法應邀來參加她的登基大典,這太像是她在暗中派人有意製造“矛盾”。
後續她若真對舊朝廷的高官發難,比如說對他們直接革職,這次事情,就是她刻意為之了。
符驍道:“明顯又如何?”
林知皇側首,與符驍對上視線:“我想直接革職。”
因為想讓溫南方安心休養身體,她想將舊朝廷一係的官員直接革職之事,一直放在心裡,溫南方是不知的,所以溫南方才會認為這是好事。
此時與符驍將話聊到這裡,林知皇倒也不準備再將這事放心裡自己想了。
符驍眸中先是露出詫色,而後眸色微柔,抬手將林知皇鬢邊被風拂起的發絲撫至耳後:“倒沒想到,澤奣對於世家,會如此大刀闊斧。”
林知皇緩聲道:“世家立世百年,在玩弄權謀方麵,自有一番他的獨到見解。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建國之初,本王不想托大。”
符驍靜聽林知皇說。
林知皇抬手撫上自己的腹部,繼續道:“大濟昔日也是鼎盛強國,之後亦是被世家分權,威脅皇權百餘年,最後讓此強國敗於內亂之下........本王將此引為前車之鑒,不想重蹈覆轍。”
“他們滲入我的已經建好的班底,必會帶來陋習,如同毒瘤。本王要在最初,就直接割下它們!儘管會有陣痛,有些難熬,那也不過是暫時的。”
符驍輕嗯了一聲:“澤奣如此想是對的。”
林知皇笑:“本王說什麼,你都覺得是對的。倒也不怕我因割毒瘤,而大出血,禍及全身。”
“澤奣重兵在手,此為良藥,大出血也能止住。”
林知皇聽出符驍的言下之意:“都殺了?世家關係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
她手上世家出身的官員也不少,他們為愛民而搏,但也不會枉顧親人性命,一刀砍,隱患無窮。
符驍道:“用正當名義殺便可。”